“这真的太漂亮了。画板,画板呢,为什么没有人给我找画板来”
那个没脑子的家伙,站起身,展开双臂,风衣的衣襟随着他的动作,大幅度的摇晃。
像是一只嘎嘎乱叫的挥舞翅膀疯鸭子。
又似是一位欣赏完世界上最杰出的戏剧,而被征服的狂热剧迷粉丝,恨不得冲上去亲吻主席台上女主角的靴子。
就差眼含热泪高呼“
avo”了。
大家把目光落在这个人身上。
所有人嘴角忍不住都同时抽动了一下。
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物。
缪斯计划的首席领军艺术家亨特布尔。
这位老哥是因为要求被拒绝而恼怒
觉得明明有更加伟大的艺术工作就在旁边,伊莲娜小姐却执着于给大家演讲这么庸俗般的事物而咒骂。
布朗爵士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已经不再是他所代表的主办方,所能决定的了。
听到这里。
“这是您的长处啊,在布朗爵士面前说这些,她是想要教鱼如何去学会游泳。”cdx的画廊主,在旁边没好气的说道,“她完全挑错了战场,太天真了。她真以为还是她太爷爷在艺术领域一言九鼎的年代吗。先从艺术媒体把她批驳的一无是处,再从主流媒体战胜她,这就是我们的反击。”
有一天。
新艺术中心的馆长,在场边俏俏挥挥手,赶走了跑过来不知道是否应该以扰乱会场正常秩序的原因,抓住亨特布尔的肩膀,把他请出会场的安保人员。
“艺术是什么什么才算是艺术什么不是艺术。有没有一条能够经过时间锤炼,经久不衰的黄金标准,能够准确的区分高雅和低俗的区别”
还是成为一个大丑闻和笑柄,为持续五十年在欧洲各国轮流举行艺术家研讨聚会的学术传统,画上一个极度不光彩的句号。
他单纯的在回答,所谓艺术,就是一团狗屎
“回去吧,不要再添乱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的语气很平静,眼神中带着说不清是深邃至极的清澈还是纯真到无可理喻的愚蠢。
好吧。
安娜朝猫王先生轻盈的笑了一下,点点头表示感谢。
很难想象。
“itistheshit。是一团狗屎”
“你们难道还不清楚,先生们,现在哪里还有所谓秩序可以维持呢。”
猫王布尔嘴里低低的轻叹了一句。
真当艺术教皇和你闹呢。
将问题再次抛给场内的众人。
还是
从任何角度来说。
这家伙是真的疯。
甚至很多人都没分清。
至于到底会成为有史以来,最经典,最伟大,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一届年会。
她怎么敢在布朗爵士最核心的学术领域里兴风作浪。
盈盈一笑。
他此般难堪仅仅是因为被不按常理出牌的安娜,直接扣了顶“nazi”的大黑锅在脑袋上。
继续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烟去了。
要论关于“艺术”定义的学术之争,普天之下就没有人会让他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