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
布朗爵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长廊尽头的独立的办公室。
股东会结束的第二天。
理事长就迫不及待的把那幅自己办公室里已经看得碍眼许久的老伯爵画像给处理掉了。
市民们无法跑到理事长的办公室里举牌抗议。
所以。
不像那尊难搞的雕塑还得调吊车来,随着布朗爵士的命令,挂在墙上接近一个世纪画像就乖乖的躺在库房角落里吃灰去了。
“终于没有人在耳边絮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与艺术有关这类单纯到可笑的发言了。”
搞笑。
她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训斥我。伊莲娜家族的财富和土地是怎么来的总不能是靠画画画来的吧。
在讨厌的画像被摘下的那刻。
布朗爵士顿时神清气爽,有一种翻身农奴当家作主的轻快感。
不过原先的办公室看久了,空荡荡的墙面总是看上去少了点什么的样子。
杂志社刚刚迈出改革的第一步。
爵士终究没太好意思整幅自己的画像安在墙上。
他让工人安置了个展示柜。
将那枚已故女王在白金汉宫所颁发的obe官佐勋章以及afri arts非洲艺术、buron agaze柏林顿艺术杂志、aissance des arts艺术与文艺复兴三篇有自己论文发表的ahci级别的重磅杂志的期刊并排陈列在一起。
这四件东西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骄傲。
只要踏足走进杂志社的访客,看到这些高山一样的学术荣誉,立刻会知道他不是安娜那個连毛都未必长齐的黄毛小丫头。
自己有足够的学术水平和社会经验,担负起油画杂志掌门人的职责。
至于办公室的墙面和外面的长廊,他则取“新时代杂志社非伊莲娜一人一姓所有,大师与我同在”的潜在含义,挂上了世界各地的名画的仿品。
每当布朗爵士走在这间长廊里,都像是在巡视他的领地里的臣民。
毕加索、马奈、莫奈、门采尔、伦勃朗、乔尔乔内这些曾经各领风骚显赫无比的艺术家们的时代都已经消散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现在整个艺术市场上,他才是那个最大的国王。
想搞谁就搞谁,想捧谁就捧谁。
布朗爵士的好心情在打开办公室的大门,看到座位后大都会博物馆首席艺术顾问赫莱菲忧心忡忡的又胖又圆的大脸那刻,被悄然蒙上了一层阴霾。
“赫莱菲股东。杂志社门前的喧闹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小风波,用不着这么担心。”
布朗爵士摆好骨瓷茶具,一边将烘焙红茶包放进茶盏中,一边心平气和的说道。
理事长觉得这家伙有点小题大做。
他今天中午本来还要和新艺术中心的馆长共进午餐,商量一下年会的事情,却接到了这家伙急吼吼的电话,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求一定要见面详谈。
理事长只得推脱了应酬,乘车赶了回来。
“杂志社前的喧闹”
“不,我不是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来找你的。”赫莱菲股东摇摇头,“爵士,我关注了好几天了,可能有点不太妙,你最好花时间看一看这个。”
股东从手边的提包里拿出一套已经开封了的实木匣子。
他清理好了桌面,打开匣子盖板,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