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不精,可以慢慢练,总有剑术通神的时候。”
陆玄楼含笑点头,随即拍手,就见梅韵从其身后走出,将一方剑匣置于景淼眼前,剑匣中横平一剑,赫然是天妖计暴最得意的那一柄。
“当初在葫芦岭,若非姑娘仗义出剑,我这头颅指不定就得被闻溪摘了去,此剑权当答谢姑娘救命之恩。”
陆玄楼说道“此剑主人虽是一位妖族养剑剑修,但也是一位教人敬佩的真正剑仙,还望姑娘善待此剑。”
景淼是剑修,仅一眼就看出此剑品秩极高,比她的本命飞剑品秩还高,剑气更是绵长蜿蜒。
景淼很是喜欢,但她却不敢收下此剑。
合欢宗本来就与陆玄楼有旧冤,而陆玄楼当着那么多人不请,偏偏请师尊喝酒,她琢磨不出陆玄楼的心思,心里本就打着鼓,此刻怎敢稀里糊涂就收下陆玄楼的东西
“无功不受禄,还请陆玄楼将此剑收回去吧”
春娘娘皱眉不已,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这位年轻殿主怕是没安好心啊
陆玄楼摆手说道“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说两家活呢让旁人听了去,岂不成了笑话”
春娘娘疑惑道“一家人”
她与离黄泉八字还没一撇,难道是陆玄楼相中淼淼呢这位年轻殿主已是如龙在野,淼淼能嫁给他,倒也是淼淼的福份,有离黄泉和她在,也不怕淼淼受了委屈。
陆玄楼见春娘娘神色古怪,目光游荡于他和景淼之间,就知道春娘娘多半是想偏了,故而开门见山,道“我想请春娘娘入我魔殿,出任首席供奉之位,共商大事。”
春娘娘一怔,随即拍案起身,沉凝而怒,“你也敢想”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怕合欢宗仅剩半壁江山,也不是魔殿能比拟。说句不好听,倘若没有离黄泉与黄泉宗,魔殿在她眼里,狗屁都不是。
“前辈切莫生气,且听我一言。”
陆玄楼淡然说道“前辈是九境巅峰大修士,以前辈的实力,独自支撑合欢宗,想来也不算难事。”
陆玄楼顿了顿,话锋陡然一转,道“可是前辈,你想过没有,合欢宗在旁人眼中,其实就是一个男盗女娼、藏污纳垢的地方”
“小畜生,你血口喷人”
春娘娘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陆玄楼一巴掌拍死。那些龌蹉事情都是欢喜山一脉修士胡作非为,与她有何关系
“身在泥沼,你就算是出淤泥而不染,流言蜚语仍旧是满天飞。这就好比青楼清倌人,那怕身子清白,终究要被人瞧不起的,谈婚论嫁,也只有做妾的份儿。”
陆玄楼越说越是恶毒,春娘娘玉牙紧咬,恨不得将抽烂陆玄楼的嘴巴,将他扒皮抽经,千刀万剐。
而陆玄楼却是视若无赌,依旧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我兄长离黄泉是什么人南域执牛耳者,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可以娶一个身世清白的寻常女子,这是情真情深,可他若娶一个声名有污的青楼女子,那就是徒添笑料了。我就直说吧,只要前辈还在合欢宗一日,兄长就不能三书六聘,八抬大桥,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取你过门。”
陆玄楼高谈阔论,震得春娘娘神晕目眩,脸色惨白,粉拳紧握,指甲都陷入肉里,咬牙辩解,“离黄泉不是那样的人。”
“你有情,兄长有意,那他怎就不娶你呢”
陆玄楼叹气说道“兄长自然不是那种人,可我黄泉宗上上下下就不要脸面呢”
春娘娘无语凝塞,显然是信以为然,魔殿强者也觉得陆玄楼此言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