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学舟提及自己天地二桥受创,需要拿九珍酒来做一些用处。
这处酿酒坊最终交给了张学舟,任由张学舟进行处理。
“沙礼,用点力砍,再砍小一些”
“法王,要不要再喝了一口”
“喝不下了喝不下了,我喝这个头晕”
九珍酒酿制停滞,金乌大帝赠送给张学舟的那根羽毛也成了最后的妖羽。
张学舟有时会想一想,金乌大帝是不是因为他提及太乙真人死去多年,而后才心有所感过世。
这一度让他有内疚感,但如果金乌大帝可以因为一句话而断了生念,那只能说当下的生活已经变成了囚笼,这种死法反而是一种解脱。
对于长寿者们来说,时光带来了无尽的重复与枯燥。
帝君曾经是天庭之主,不论实力还是心性都远超了太多人,也具备更为强大的自我调节能力,但其他人神妖神的心态能力则深浅不一。
或早早离开西昆仑寻觅出路,或半途难于承受煎熬脱离,又或忠心耿耿一直困在西昆仑直到老死。
对外人而言的圣地,这就是困住天庭诸多大修炼者的牢笼。
展翅可飞万里的金乌大帝只能在昆仑圣地这一方小小天地翱翔,还不曾热身完就已经飞到了尽头。
这与诸多笼中关押的野鸟并无多少差别,长久关押后难于煎熬过时间,哪怕外表看似完好,又能做正常交流,但内心实际上已经千疮百孔。
这并非张学舟通晓的伪心理学等进行的判断,而是他与诸多暮年者接触后带来的最直观感受。
如果没有精神强化篇,没有长寿药,没有时代进步带来的科技向上,暮年公馆中的人同样会是一群行尸走肉,而不会依旧争取利益期盼未来。
人生短短不足百年都是如此,而金乌大帝等昆仑圣地大神上千年的长久寿命带来牢笼煎熬更胜数十倍。
哪怕这些大神已经踏入世间羡慕的真我境修为,这也弥补不了心灵带来的缺失。
张学舟捡起一根湿木,又摆放稳妥,而后呼了水妖沙礼挥斧砍木头。
“这斧头太太重了”
沙礼气喘吁吁挥舞着一柄长斧,面对催促又不得不回应一声。
这柄长斧有丈长,斧头足有张学舟胸口宽与厚,长度和重量并非一般人所能掌握,哪怕显出妖躯的沙礼挥舞起来也费力,张学舟则是完全拿不动,更别说用来砍柴。
但这柄斧头是为数不多可以拿来劈柴砍柴之物。
缺乏了金乌大帝,西昆仑圣地虽说没有陷入到茹毛饮血的地步,但持续燃烧的火种显然是珍贵了起来,也不得不砍伐树木取柴火。
张学舟此时就是在取木材,准备等这些柴火干燥后拿去酿制九珍酒。
他去妙法宫寻了沙礼和金蟾法王前来帮忙,又拿了一些高度数浓缩的九珍酒孝敬了金蟾法王。
诸多事情兜兜转转,也就到了张学舟当下这一步。
“江齐这两天踏入神通境了”
昆仑墟的万寿亭中,帝后执着一杯冷茶抿了一口,又有帝君一脸落寞,连茶水都没有碰。
他回头扫了帝后一眼。
“张学舟虽是神通境,但他天地二桥被损,修为登高难之又难”帝后开口道“我知你与张学舟定下了师徒之名,但张学舟这模样可不太像能出战百年之约”
“嗯”
心猿此前就问过帝君关于张学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