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三姐入了宫,你以后必然是皇亲国戚,还需卫大人多多关照我才是”张学舟笑道。
在朝廷中什么官都难于长久,唯有皇亲国戚一直屹立不倒。
卫青不管怎么被新帝信任,这种信任度也不会超出家人的范畴,但只要与新帝结亲,这种关系就会靠谱到没谱了,不管张学舟等人怎么努力也追赶不上卫青所获得的信任。
只要不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张学舟觉得卫青和新帝的关系会铁到让自己不管怎么献宝都赶不上。
他请卫青关照还真不是开玩笑。
张学舟不会结党营私,但他无疑愿意和一些高官又或未来的高官保持好关系。
“我三姐哎,三姐嫁入皇室是一件好事,但如今的后宫都是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说了算,哪有我三姐什么位置,陛下这一年都没去见我三姐”卫青惋叹道。
“那确实有点难出头”
张学舟点点头。
一个太皇太后就把新帝折磨得傲气全无,哪怕张学舟等人也灰头灰脸,卫青的三姐想连连闯关获得新帝青睐几乎没可能。
这和张学舟想获得给事中这个加官一样,没有放大保小几乎不可能实现目标。
“陛下为何时时来平阳侯府”张学舟笑问道“他每逢黑夜就来,也不至于常常如此吧”
“陛下好像是皇后天天求欢生子,陛下受不住这么日日索求”卫青瞅了瞅左右才低声道。
卫青不是喜欢嚼舌根的人,但张学舟当下的关系和他们太好了一些,对方此时又询问相关,卫青才愿意小圈子里沟通一两句。
“女子确实较之男子承受力更强一点,尤其是年龄大一些的女子,陛下估计是被搞怕了”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张学舟只要想想自家,又想想新帝后宫女子,这让他不免唏嘘。
但没有择良缘引发的麻烦也不少,譬如新帝的夜生活就不怎么和谐,明明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被搞得像四十多岁力不从心的老男人一样。
张学舟听了点私事,这让他和卫青聊得眉飞色舞。
太史令司马谈说的没错,聊私事确实可以拉近男人们的距离,哪怕是聊别人也是如此。
卫青本来是一个严肃认真的人,除了拉马车时喜欢闹磕,其他时候都不显活跃,如今的他和张学舟一聊话匣子就没法止住。
“安乐宫嚼舌根的说新来的李道长一直在安乐宫过夜,很可能被太皇太后看上了,说不定也获得了临幸”
卫青聊着聊着还聊到了太皇太后身上,不靠谱的事情说了一嘴。
“李道长是道家中人,太皇太后也是清心寡欲的性情,这两人应该不会吧”张学舟道。
“谁知道会不会,他们说老干柴容易一点火就着,我看这种事儿不好说”卫青道。
“这些瞎嚼舌根子的就该拔舌头,造谣造到太皇太后身上,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张学舟道。
“说的也是,这么背后嚼人舌根子终究不对,咱们不能听信这些无端乱说的话”
张学舟瞎聊了一路忽然正经起来,卫青不免也一脸愧疚迅速调整了状态。
他此时一板正经,又连连点头,张学舟亦有时不时批判此类行为。
直到将张学舟送到家门口,卫青都在连连点头。
“回去的时候可别乱说话了”
张学舟推门入宅,而卫青没有停下入宅喝水,而是抽了鞭子赶马车回去。
张学舟看了远去马车一眼,只觉在长安城嚼舌根子的风险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