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挖掘不算稳固的河堤开始坍塌,这片区域又被埋葬了下去,让常人难于打开。
而有能力打开水府的人则是没了什么兴趣。
江都王几乎是一路都在骂,淮南王则是捏着胡子不断思索。
一枚拳头大的珍珠抓握在淮南王手心,对常人而言的珍贵之物在此时少了一些意思。
等到淮南王注目到珍珠上一个带着雷霆的细小标记,他才回神过来。
“这是古天庭的物品,并非仙庭之物”
天庭的标记是雷霆,而仙庭的标记则是浮云。
淮南王看着铭刻标记的珍珠,一时不免若有所思。
淮水龙王撤出时似乎留下了此前侵占天庭水府的财物。
这或许不是针对他们的陷阱,而是想着物归原主。
落到侵占对方水府后归还财物,这证明着淮水龙王的惶惶。
“仙庭应该遭了大难才会让淮水龙王退让,甚至留下此前侵占的财宝”
看似只是一枚带着天庭印记的大珍珠,但在细细推敲下又能依稀窥见当时势力的一个雏形。
这种情况或许只是当时的一个缩影。
而这种情况很可能维持到了现在,哪怕时过境迁,淮水龙王也没有再回来,而天庭也并未派驻水神来淮水。
“仙庭衰退,天庭似乎也心有余力不足”
回至寿春城下时,淮南王已经将自己所有推敲的事情整理完毕。
这个判断让淮南王颇有成就感。
大汉王朝一直防着仙庭,也不乏秦王朝时对外稳固边界的稳打稳扎,谨防着古天庭的卷土重来。
但天庭和仙庭似乎都成了纸面上的老虎,早已经失去了控制南赡部洲的能耐。
“如果秦王当年的步调再大一些,或许能直接铲除仙庭和天庭,可惜了”
淮南王心中猜想着百年之前,一时惋叹秦王统一时的疏漏,又有猜测秦皇当年保守的原因。
时过境迁,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但摸索清楚了部分事情,这或许能产生一些妙用。
甚至这能让新帝等人的目光放向外部,而不是一直在肃清内患。
“如果陛下能一直对外征伐凶国人和仙庭,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妙事”
只要盯在身上的目光去除,淮南王觉得自己甚至愿意助推一臂之力,而不是站队程不识等人所处的保守派。
他坐在马车中,又看向马车中骂骂咧咧的江都王。
武者大多好战,如淮南王和程不识这样的保守派系武者不算多,而眼前的江都王就是对外的鹰派,甭管本事如何,对方囔囔要打杀凶国人的嘴巴就没停过。
“江都王在这寿春城骂再多也无济于事,有怨气为何不对着凶国那些妖人”淮南王开口道。
“我呔,要是陛下领军打杀那些掠城杀平民的妖人,我刘非第一个出战”江都王愤愤不平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脑袋里怎么想的,读书越多就越怕事,要我说就干他娘的,不管杀多杀少也能报咱们祖爷爷白登之围的耻辱。”
“我不怕事,我只怕你们打的不够狠”淮南王摊手道。
“打的不够狠”江都王疑道“咋的不够狠”
“斩草自然要除根”淮南王嘿嘿冷笑道“若不能破北俱芦洲秘地,一次性铲除掉烛九阴、陆压、九灵,而后破那凶国皇室,小打小闹压根没意义”
“呃,你这个想法”
江都王自诩自己是个主战派,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