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行来说,这些人想要的就是看不到摸不着的未来。
每一次相术对张学舟而言都是一次挑战,这需要他组织话术,从而让人相信他相术的准确。
当然,只要能正常施展术法,张学舟并不介意拿人练一练定人术。
作为郑无空的得意门生,义妁看着有些呆,但这个女子非常优秀。
对方较之张学舟只小了一岁,修为也只差了一个大境界,处于真灵境中期水准。
对二十余岁的年轻人而言,真灵境其实已经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层次,甚至能算佼佼者。
只要不和乌巢这类妖孽去比,这些人都算得上天才。
郑无空显然是对这个女弟子极为照顾,对方愿意和淳于缇萦联手,又讲述脉经,这其中的缘由与张学舟能对义妁进行相术紧密相关。
“来来来,不必慌张不必担心,坐好了,咱们聊一聊”
张学舟并没有一上来就直接对义妁施术,而是和义妁随口聊天。
他示意义妁入座,又示意郑无空和淳于缇萦不必盯着他,同样可以入座慢慢等待结果。
“医术有望闻问切,我们相术也差不多”张学舟笑道“我们相面相手断凶吉”
“我的脸也要拿给您相吗”
听到张学舟的话,义妁迅速伸出了手。
她脸色不免有几分忐忑,一双眼睛对着张学舟上下观望。
“脸也是要的”张学舟点头道。
“那那您看我的脸,这样看方便吗”
宛如郑无空此前用于演示的木人,义妁站起身来,随即将身体弯曲了下去,呈现出一个铁板桥的姿态。
她脸面朝着上方,而后呆呆看着张学舟,一动不动如同一尊木人,也让张学舟能最大程度仔细观测她面孔。
“东方学士,您相面吧”义妁嘟囔道。
“武术功底不错”张学舟赞道。
“义妁擅长我们悬壶宗一些灵巧之术,她练武的资质不错,只可惜我们悬壶宗在武这一途发展一般”
听了张学舟的夸赞,郑无空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可惜。
“悬壶宗的锁骨术和锻骨术都是上佳之术”淳于缇萦赞道。
“这些术源于脉经窍穴贯连,只能强身健体,做不得什么用”郑无空连连摇头道“锁骨锻骨再多也抵不过人家一刀一剑”
“对肉身的发力还是极好的”
淳于缇萦附和一句后也不强行拍马屁,毕竟悬壶宗打打杀杀的能耐确实不咋的。
她和郑无空来回探讨数句,而张学舟则是与义妁聊了片刻。
等到确定义妁精神状态处于放松,他口中念念有词,一手指点在了对方的印堂之上。
只是刹那,一道道记忆碎片就涌入张学舟的思维感知中。
他看到了义妁在山村采药、治病的场景,看到了义妁千难万难求入郑无空门下勤学背诵医书,也看到了义妁捧着一个紫中带着淡淡金色的葫芦发呆
这些记忆碎片中的义妁从十六岁到二十余岁,但欠缺了义妁十六岁前的记忆碎片。
张学舟还是首次在正常施术的情况下难于看到受术者完整的过去。
这些记忆碎片中的内容并无太多特殊价值,也让张学舟难于组织语言忽悠人。
这让张学舟有点小后悔,只觉自己还是太自满了。
如果不是义妁被人打到失忆,导致丧失了十六岁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