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破局。
但看到能写出子虚和乌有帝故事的张学舟只能躺着呼疼,这与新帝印象中的子虚完全没有重叠的模样。
“他终究不是子虚,我也并非乌有”
新帝注目着低低声痛呼的张学舟,心中一时甚至想直接离开。
但他转念自己来都来了,甚至是跑了两次,不问几句话不甘心。
这让新帝靠近了床。
“东方大人,我听说王家有个孩子继承了家产,但那孩子的奶奶嫌弃那孩子能力差,想找一个能力强的子侄辈来引领家族,而孩子的妈妈则是觉得孩子年少不懂事,需要耐心培养,除了给予孩子时间成长,他母亲也越俎代庖做了很多事,让那个孩子过得像个傀儡一般,你说这孩子该怎么办”
新帝也没管张学舟哼哼,他直接选了一段相似经历之事来取代自己,也将事情叙说了出来。
“你这宫里的小宦官也挺逗,人家都疼成这模样了,你还拿问题来考他”
张学舟还在哼哼,同样哼哼了好一会的尊上勉强止住了身体伤势,又换了汉人的衣裳进了房。
他此时穿的是王富贵等人留下的长衫,看上去宛如一个生意人,踏步入门后让新帝扫了一眼。
“你是哪来的,本官奉命行事,此处不得喧哗,出去”新帝责斥道。
“摆什么官威风,这是东方朔的房子,难道你宫里规矩还能管到这儿不成”鹿白白亦跟随在后嗤笑道“你信不信只要这个主人一句话,你就得滚着出去,否则报官让你吃不着兜着走”
不得不说,哪怕是彼此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位大汉王朝之主也与北俱芦洲圣地之主难于融洽。
双方才刚刚见面,彼此之间的火药味就浓郁了起来。
“不懂规矩”
尊上亦有皱眉。
如果这儿并非长安城,他一巴掌就将这种狗仗人势的小宦官扇飞。
但张学舟过得已经较为惨了,他也不欲增添麻烦,只是批判了对方一句。
“岂有此理”
新帝低呼。
他在宫中和朝堂上受够了气,没想到走出来还是受气。
若说新帝有理当然有理,这整个大汉朝在名义上都是他的,他的话就是规矩。
但若以旁人角度来说,他穿着这身宦官袍就只是一个小宦官,难于行驶帝王的权利。
“曹某是奉命而来,也是要做奉命之事,事做完了自然会回去”新帝哼声道。
“你这问题哪来的”尊上道。
“上头就这么交代问,我也就这么问”新帝皱眉道。
“年少不足以统领家族很正常,这王家孩子被嫌弃也是理所当然”尊上道“如果要想破局,这孩子必须改善与他奶奶的关系,不提讨好,但至少需要让他奶奶看得顺心,至于孩子妈妈并不需要管,他妈再怎么说也会维护自己孩子的地位,免得其他人上位后被扫到角落里。”
“他奶奶想看顺心那孩子可不容易”新帝道“相较于那孩子的叔叔,那孩子嫩得像根葱,那些叔叔上位至少能守住王家,那孩子能不能守住家产则难言。”
“那孩子需要斩断他奶奶的念想”尊上道“哪个叔叔可能取代那孩子,那孩子就要想办法针对这个叔叔,直到将他那些叔叔踢出局。”
“如何针对,那孩子手无缚鸡之力,又不能指挥下人”新帝快速询问道。
“如果没硬实力针对,至少要麻痹对方的思想,让对方判断失误”尊上道“比如透露口风示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