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他是抬着走的,回的时候他也是抬着回的。
“王家那个宅子是真的不吉利,连东方大人都落到了这种下场”
见到容添丁匆匆忙忙出门回自己家,狄让不由惋叹。
“可不是”郑无空嘘唏道“我以往也不信这些门门道道,如今看来只有王富贵才活得通透。”
“前两天我还去了他的布店,王富贵知晓此事后专门做了一番善事,给城外那些人送了一些过冬的麻布”狄让道“他也算是躲了一劫”
“东方大人这个宅子拿得便宜,但也真是遭老罪了”
“那可不”
左邻右舍两家人各有低议,两人交流了好一会儿,这才各自提了礼物上门探望。
“我跟你们说,我回到家老开心了,老郑,你也是医生,你摸摸我,看看我有没有毛病”
“老狄,我真是太高兴见到你了”
躺回家的张学舟依旧聒噪。
看着张学舟的活力,淳于医官很清楚这家伙应该是没啥大风险了。
她目光一瞥郑无空,又不得不靠近郑无空耳朵低语了一声。
这让想要把脉诊断的郑无空顿时将手收缩了回去。
“太医馆那么多医官给你看过,我就不献丑了”郑无空干笑道。
“老郑本事高,算是咱们长安城民间第一圣手,你要让老郑出”
狄让叨叨两声,等到郑无空抓着他腰间肉扭了一把,他才将嘴巴收了回去,只是在一旁干笑。
狄让经商在行,但显然没明白其中的诸多门道。
在郑无空的耳中,郑无空听到的是东方大人病重,勿言其他。
甭管张学舟是有活力还是没活力,郑无空听同行的话不会错。
他甚至将诊断的手收了回去,选择直接不插手此事,又将狄让这个邻居收了嘴。
“薛谦、赵毅,你们两人暂时留在东方大人这儿,一旦东方大人有什么情况及时回太医院汇报”淳于医官吩咐道“不要随意去动东方大人的身体,任何情况下都是如此”
“小人明白”
两个医学徒齐齐应下。
摊上张学舟这种要出院的犟种,他们免不了辛苦,也只得来回跑。
两人也只得念念一切为了病人,为了病人的一切来宽慰自己。
“你等且先退下,我回太医馆前给东方大人再诊断一次”
等到该吩咐的吩咐完,淳于医官看了一眼张学舟,而后开口吩咐,又有容添丁招呼左邻右舍。
淳于医官坐在床前,她伸手搭在张学舟脉搏上。
张学舟的脉相极为平稳甚至是有力。
如果不是这家伙昏迷时间太长,这种人就是没病。
没病的人如何让太皇太后那边的人相信有病,这本身就是一道伪命题。
哪怕张学舟天天躺在床上也瞒不过去,但凡郑无空这种级别的医生稍做把脉,有病没病就会判断得一清二楚。
这家伙的病情来得很快,但只要清醒后就是一个没事儿的人。
若非张学舟陪着淳于医官在太皇太后宫做了一次假,两者都犯了欺上的重罪,淳于医官此时无疑会心惊胆跳。
“你要如何过掉此事”淳于医官问道“哪怕是你搬离了太医馆,你这个病也瞒不住”
“只要我一直说头疼,谁还能硬说我头不疼不成”张学舟回道。
“头疼虽是难于诊断之症,但面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