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一天天过去,窦婴并没有如期而来。
相反,似乎有人在不断追逐鹿白白的踪迹。
鹿白白动用九鼎术规避了太皇太后的搜寻,但动用九鼎术似乎也被打上了某种特殊标记,导致能被一些人所觉察。
鹿白白能敏锐觉察到已经被人追踪过他数次,对方甚至不乏行咒做法。
若非他动用古树替灾之法,鹿白白觉得自己有可能已经被追查到位。
作为合作的一方,鹿白白当下有些不确定窦婴的合作诚意。
若说窦婴没合作诚意,对方的九鼎术让他规避了太皇太后的巡查,但若说窦婴有合作诚意,他又被人所追查,甚至不乏动用咒术针对,这种情况的产生很可能源于九鼎术。
时间到了现在,窦婴都没来取灵玉之髓,这也让鹿白白难于获得解释。
当然,附神念在石狮子上等待窦婴前来质问时,鹿白白遭遇了一些意外。
他逃蹿来逃蹿去都没被人打伤,偏偏和张学舟说了一句话,而后就被人灭了分出的神念。
这甚至让鹿白白都没清楚什么情况。
他一脸苍白从庭院角落中显出了身体。
熟人好办事,至少张学舟还算是邪罗斯川圣地诸多大妖所认识的熟人。
而且这货的义父在尊上身边做事,也让众多不相信人类的妖带上了几分信任。
“鹿右使”
“是我”
“你看上去似乎病了”
“不是似乎,是真病了,我昨天在你家门口的石狮子上逗留了一会儿,恰好看到了你过来,然后刚说一句话就被人掐灭了附着的神念”
鹿白白一脸痛楚的苍白。
他也庆幸自己修行了阳魄化身术,导致施法占了一些便宜,否则当时那一下足以将他变成半个白痴。
尊上向来自诩阳魄化身术了得,但这门术似乎碰上了天然的克星。
阳魄化身术还不曾太显威能,南赡部洲这边似乎就已经有了对应克制的术。
除了搞懂窦婴的问题,鹿白白当下也有弄清楚这种术的念头。
“那个说话的石狮子是您在施法”张学舟问道。
“对,你当时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朝着我出手”鹿白白问道。
“我当时被吓了一跳”张学舟道“您要知道一头石头狮子忽然开口说话是很吓人的事情,我当时差点被吓出毛病,哪还能管四周的情况,压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其他事情”
“这倒也是”
“我现在还寻思着报官呢”张学舟道“你瞅瞅我当时搜到的证物”
“这个证物这是我们”
还不等鹿白白表述这瓶灵玉之髓的来龙去脉,张学舟开始着重强调。
“这是我们阴阳家修行风水术的大忌”张学舟叫道“居然敢在我们家门口镇兽下放东西,这是坏我们风水,这个仇不共戴天,如果被我抓出那个坏我们风水的小贼,我非得将他扒皮抽筋”
“不共戴天,扒皮抽筋”
容添丁跟着鼓噪了一句。
他目光扫过老者,已经知晓了背后的妖邪,手中的南明火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收缩了回去。
这是张学舟能处理的情况,但这不是王富贵所能处理的事情。
哪怕双方只是简单交谈数句,这也不是王富贵所能做到的。
不说鹿白白害人,单凭对方神出鬼没就很容易吓到人,而对方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