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两个少年齐齐应下。
韩焉取了竹简记名字,桑弘羊则是开始按放置的竹简位置清点财物。
他目光一扫,不免也看到了不远处一群解绳结的宦官。
那些竹简齐齐捆绑于一起,绳结繁杂到让人头疼,尤其对方打的都是死结,想顺利解开只能拿针挑取。
“怎么看上去有些像是东方兄的求官竹简,难道他没按我的提醒,真塞了不少半两钱在里面”
桑弘羊目光虽然瞟了另一边,但手脚不慢,迅速对韩焉报了半两钱的数。
“怎么捆绑得如此严实,莫非那里面藏了金条不成”
桑弘羊都有几分好奇,新帝等待时不免也去凑了热闹。
“不用解了,朕拿剑帮你们割开”
十余卷竹简的绑绳几乎如渔网一般密布,新帝觉得张学舟展示了一个打结的才能,但朝廷部门不需要有人打结,这种才干没啥用处,也没法当官。
他伸手一剑挥出,划断了数十个结,等到让宦官抽竹简还不曾抽出,不免又补了两剑。
“陛下,这人打绳结的才艺还是不错的”等待桑弘羊计数的韩焉笑道,
“适合补渔网”
新帝点点头,示意擅长打绳结的人只有这个用途了。
“他打的是死结,这种死结用在渔网上不具备伸缩性,也就难于让鱼儿越挣扎捆绑越紧”桑弘羊纠正道。
“这么说的话,那他真是展示了一个没用的才能”
如果打的绳结连渔网都用不上,新帝觉得实在没法给这类人的才能想到用途。
但经过他切了数剑,一卷卷竹简倒是终于能正常打开搜查钱财了。
“没放钱财”
一卷竹简被摊开,新帝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各种字,连半个半两钱的影子都没见到。
“或许藏在其他卷里”
新帝眉头微皱,等到看过那卷竹简,他目光扫过,只见上面似乎叙说了一段恩怨情仇之事,但写到后面又换成了横竖的杠杠,似乎换成了凶国文字。
“这算什么”
上百字所需的时间并不长,虽然不说一扫眼而过,但确实花不了多久。
但看到不认识的字就又另当别论了。
新帝此前嫌弃宦官们不识字,等到自己观看时,他不免也有几分头大。
很显然,这个求官者对外在捆绑竹简上献才艺,竹简内容也有相应的献才艺。
“这人整捆竹简都是这样的”新帝询问道。
“陛下,这其中有五捆竹简是咱们大汉朝廷定下的字,还有二十三捆一半一半夹着的,又有看不懂的线条字,里面都没夹钱”宦官道。
“是二十四捆”
“不对呀,我刚刚数了明明是二十五捆”
“你们不要争了,我数过只有十八捆,我还是掰手指数的”
“那你手指掰错了”
众宦官低哝。
如果家庭出生条件好,就少有人会被送到宫中当宦官。
相应宦官知识水准确实非常不足,哪怕是数数这种事情都干不好。
也只有一些年龄大的宦官见识才会多一些。
但新帝不喜欢用老宦官,能在宫中活到老的宦官个个都是八面玲珑,他今天交代老宦官做一些事情,明天就能传到皇太后又或太皇太后的耳中去。
相反,这些小宦官被新帝一轮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