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路上耽搁一些,花费半年时间也不奇怪。
许远来这儿显然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便是衣裳都破烂不堪,比这些平民还落魄。
但许远眼中带着兴奋的光彩。
他徘徊在长安城外很久难于入城,没想到张学舟就住在附近,这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让他惊喜万分。
“好久不见,你爹呢”
张学舟朝着兴奋的许远打了个招呼,而后问到了自己想寻求的正事。
“我爹在斗那虎妖时伤了元气,年纪又大了,躺在家里养身体,此行只有我一个人前来”
许远年龄较之张学舟要小数岁,单人跨越如此长远的距离显然是一件极为可贵的事情。
等到张学舟听到许远还背了近百斤的干药材,又只骑了一头驴子,这让他不免都咂舌。
“路途遥远辛苦了”张学舟拱手道。
张学舟想想自己不好不坏的气运,只觉自己这个中间人难于成为容添丁的贵人。
容添丁想获得尸子,这显然还需要跑跑腿,甚至还存在一定的难度。
“你是住在这儿吗”许远打量道。
“不,我只是路过这儿,而后借一位朋友的房子住了一晚上”张学舟道“我现在居无定所,还没定居下来”
“你们不是有那个董”
“哦,他被赶出长安城了”
张学舟伸手指了指房间内,卧地而睡的容添丁已经打着呵欠醒了过来。
“许远,许稷先生的儿子”
张学舟伸了伸手,容添丁顿时精神了起来,迅速将自己当成了许远的自来熟,拉扯对方进了房屋。
“杜账房也病得这般严重了吗”
看着躺在躺椅上疲惫入睡的董仲舒,许远只觉当初击杀虎妖的高手也是带着一身病疼,较之他爹伤得更重。
“他”
“这就天亮了吗”
张学舟等人的交谈显然惊醒了董仲舒,他只觉自己眼睛刚刚一眯,随后又清醒了过来。
清晨的光芒透过木门,这让董仲舒用手撑了撑,而后站了起来。
“夫子,你不要抬着走了吗”容添丁奇道。
“都到了这种地方,应该没抬着走的必要了”
董仲舒摇摇头。
他法力凝聚,一团水顿时在掌心显出。
等到董仲舒拿水在脸上擦了擦,他脸上的病态大幅消退。
“示敌以弱没什么用,但至少他们没有落井下石,算是我多心了”董仲舒嘘唏道。
“你你这意思是你身体较为正常,然后我们抬着你走了八十多里路”张学舟明白过来吐槽道“您下次能不能换两个人折腾”
“帮我办妥这些事,我将申培那锭金子送给你”董仲舒道。
“下次有事请务必喊我,我是年轻人,压根不怕累”
张学舟的面皮让董仲舒没脾气。
但董仲舒有钱就花的毛病也没改,只要张学舟能帮上忙,他确实不介意这锭十余两的金子。
“表哥,你陪许远唠一唠,我与夫子去去就回”
如果董仲舒不需要抬着走,他们接下来的山路就好走很多,若董仲舒能发挥一点点实力,他们甚至还能从空中飞过去。
一时人分两拨各有去处。
“这位仁兄”
“你居然知道我姓容,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