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了”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真是一片新天地吗”帝后难解道。
“真的是一个大世界”帝君点头道“我此前斗法那域外天魔时,曾经在一个女子身上打过标记,我神魂力增进之后看到的就是她,也能看到她周围的一些情况,那是迥然不同于我们世界的一切”
“那他们有没有什么玄妙之法”帝后问道。
“我已经求她赐法很多次了”帝君道“但她似乎没听懂我说什么,一直不曾开口”
“难道上界的语言和我们不一样”
“语言,唉,我已经换了四十三种不同的语言和她交谈了”
帝君心神憔悴,又点燃了一支灵香,借助香薰之物让自己回神提神。
“那她真能看到我们吗”帝后疑惑道。
“肯定能”帝君回道“我此前尚还不确定,但她取了那种薄布和笔,画出了你我在万寿亭的模样。”
“这样”
“我觉得我们就是池子里的鱼,而她则在岸边看着我们画画”
帝君感慨一声。
鱼跃成龙,从此可脱身得以自在,不复为随手可宰杀的鱼肉。
他显然也想超脱,而后求得一份逍遥自在。
“你不知道她房间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还看到她对着一個石头说话,那石头似乎还回应了,你说怪异不怪异,石头都会说话哎”
朦胧感和未知感带来了太多的新奇。
帝君用手比划了数次,只觉难于对帝后描述这份新奇。
现实中的任安然会被当成精神病,帝君显然没可能被当成精神病患者。
“你给我画一画”帝后兴奋道“我也想看看那种世界的模样”
“我画不出”
帝君摇摇头。
任安然的画是写实风格,会一帧一帧呈现景象的原态,但对于帝君而言,他的画作走向的是抽象化与绘画内涵,很难凭借画给予帝后一个直观的印象。
他取了笔,又染了墨,而后卷起一张白布,笔墨坠落时,极为抽象的医疗室显出,又有一个少女站在窗户前。
寥寥数笔,帝君就将少女和周围的情景在笔下呈现了出来。
但对于不曾见识过现实世界的帝后来说,这一切难于看明白。
没有相应的见识,即便站在一副名画前也难于观摩明白,只有见过类似的景象,脑海中才有相应的画面,也才能懂相应的画作描绘。
很显然,帝后看不懂。
她看着长条形的房间,觉得自己盖一个这种模样的房子并不难。
至于房中那些小床小盒子,她确实看不出那些是做什么用处的。
对帝后而言,对方生活居住的环境似乎还不如昆仑圣地。
“你不知道,她应该是上界的普通一员,她所在就有这种景象,若那高等上神所居又不知要胜出多少”
见到帝后难于理解,帝君不得不解释。
他还曾经借用过任安然的双眼查看。
尽管时间很短暂,回收的记忆也有所缺失,但他看到了沧澜学府的景象。
那是无数学子奔向学业的景象。
无数的高楼大厦坐立在西京城中,这种繁华不是帝君能用简单的言语来描绘这种感官带来的冲击感。
在那一刻,他确实有一种乡巴佬进城的感觉。
即便他是一方天庭之主,又经历了长久的岁月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