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佛子不免有些遗憾。
“我很尽心也很尽力”张学舟道“但我有个睡觉的毛病,一到时间肯定要睡,没法夜里起来给你补术防伤势恶化。”
“我愿意出报酬”佛子道。
“这不是报酬的事,是我真没法做到”张学舟摊手道“而且我们还要趁早找个安全落脚的地方,免得被人搜寻。”
“往西十里处有一个石洞,那儿被水草所遮盖,天上看不到,地上也很难搜寻,我们可以暂时到那儿去避难”佛子道。
“你还知道这种隐秘地方”
“因为我们以前就住那边的石洞里。”
张学舟给了建议,随即放弃了太清真术的施法,任由佛子操控身体搬运那具受创极重的躯体。
佛子肉身伤势最重处已经得到了临时救治,暂缓活了下来,当下的重事就到了寻求落脚地,其次才到其他争议的地方。
佛子抱起自己的肉身,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四周。
残尸、余烬的寺庙、缺乏主人的法器、难于回收的十八根降龙桩。
每一处都充斥着破败、毁坏、死亡
佛子站起身体,神智不免有些恍惚。
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军们的功绩是用军士的生命堆出来的。
所有人都在为将军的胜利欢呼,但没有人记得有什么名字的军士丧失了性命。
在西方教中同样如此,没有人也不会有人记得这些死去的护法僧。
但佛子的护法僧们都死光了,他还未功成,他修为有必然的跌落,甚至他依旧有可能难于抵御死亡的可能。
诸多事情走向与想象中不一样。
没有教主提及的机缘。
他的修为不曾增进,他的神通也不曾剔除隐患。
如同打了败仗的将军,他最终成为了一个失败的佛子。
佛子只能庆幸此时没有处于西方教,否则必然有很多人注目,甚至于遭遇嘲讽和打击,最终移出佛子行列。
他现在可以自由行动,也能好好思考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很显然,眼下对于他最重要的问题是活命。
不论是追兵,又或是张学舟提及夜晚必然入睡无法治疗的问题,这对他都是一桩生与死的考验。
他踉跄着脚步,捧着自己的肉身不断走远,离开着这处住了三年的寺庙。
“你晚上真的一到时间必然睡吗”
路途中,佛子寻求确定着相关事项。
“没错,必须的”张学舟应道“我昨天晚上就躺在你们寺庙床底下睡了一夜”
“怪不得你师兄跑的时候都没带上你”佛子道。
“我就是个累赘,已经被丢习惯了”
张学舟嘘唏了一声。
这让佛子不免生出了一点点同情心。
对受创严重的他而言,他当下同样是一个累赘。
同病相怜的他和张学舟惺惺相惜。
他不免还打了好几张同情牌,寻求张学舟睡着后依旧强行管控身体施数道术法,免得他肉身夜晚伤势恶化。
一番好说歹说,又添加了报酬,张学舟才勉勉强强答应下来。
“接下来,就是到我给自己守夜了”
夜晚的时间在正常的等待中缓缓到来,佛子感触着张学舟依旧很精神的思维,一时难于相信对方会忽然倒地入睡。
但他又不得不防这种意外,毕竟他没法拿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