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只觉此时度日如年。
他不断计算着时间,有一搭没一搭回应着情绪有些失落的梅仁腾。
如果说成绩的拔高让张学舟迈向成功的可能性增添了一分,但梦中被金蟾法王囚禁则让他性命往深渊中跌落增添了一步。
距离程不识追杀金蟾法王已经有整整两天时间,张学舟依旧没有找到逃生的契机。
这并不源于程不识和金蟾法王依旧在激斗,导致他在战斗余波中无法生存,而在于金蟾法王逃命的方式。
对方弹跳宛如飞纵,最高能跳入高空中近两百米。
张学舟只是想想这种高度就觉得自己无法接受。
如果说躲在洞天秘地中还能苟活,一旦念咒出去他必然会殒命。
这种高度掉下来,即便下方是河流,张学舟觉得自己也撑不住。
而且他已经有两天没进食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逃生成功的可能性极低。
“那个程不识也不知道练练箭术,若一箭将金蟾法王射死,我基本就算安全了”
张学舟一直想将命运抓在自己的手中,但他发现当下只能寄托在别人身上。
这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宛如他现实中的求医看病。
但他的选择只有这么多。
一旦程不识追杀失败,他必然需要寻求谋生的方式。
他至少要撑三个月以上的时间,直到见到任安然推荐的那个任一生教授,甚至张学舟需要更长的时间缓冲。
他很清楚,即便考入了沧澜学府,他也没可能第一时间请任一生救治自己。
一切的缘由不过是凭什么。
他与任一生素不相识,凭什么要求任一生治疗自己。
沧澜学府很难考,但沧澜学府每个班级都有数十人,他只是其中一个学生,凭什么需要任一生特殊对待。
如张学舟这样为了看病而考学校的人不算多,但这并不能带来任何特殊的优待。
“没有不劳而获的回报”
张学舟喃喃了一声。
“不劳而获”
梅仁腾听了半截,等到寻思过来,随即一脸激昂进入了复习的状态中。
没有不劳而获的回报,那必然只有劳而所获的成果。
他念叨着只要读不死,那就往死里读的信条,神情显得极为狂热。
张学舟回神过来,他稍微远离了状态不正常的梅仁腾十公分。
摊上决定人生的重大考试,每个学生或多或少都面临着抉择,精神的状况尤为不定。
若说不疯魔不成活,梅仁腾初步进入疯魔状态,而张学舟进入这种状态已经有了很久。
他随手抽出下一阶段需要攻克的政史科目。
看着这些决定到生死的课本,他由不得不疯魔。
甚至他还需要在梦中疯魔,直到自己成功逃脱,尽量避免梦中死亡导致意识的冲突又或消亡。
“既然我成不了张学舟,那我就努力靠近张学舟,我梅仁腾也不孬,凭什么我就不行”
梅仁腾低低念的声音充满着斗志。
“我张学舟也不孬,凭什么就不行”
梅仁腾的声音让张学舟一怔,随即也有喃喃的念动。
他就知道自己会受这群精神状况不定的同学影响,即便远离数公分也没逃脱。
愈是不屈,自身的努力显然会越猛烈。
对张学舟而言,他难于抑制自身情绪的情况下,求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