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拿着睡衣,笑吟吟望向玉荣,柔和轻缓的声音中透出几分俏皮“生病的人没有不想让人陪的,照顾的,难不成你是外星人”
玉荣皱眉,咬紧牙否认“谁说我说的是反话,少自以为是。”
白裕姝淡然笑笑“这不算自以为是吧,只是提前培养好习惯罢了,夫妻之间对方生病,另一个人陪护不是很正常吗,难不成将来我们结婚了,我生病,你都不陪我吗,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里那你这个做丈夫的未免太不合格,太不负责任,太狠心了吧。”
玉荣想不通,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好像就被骂了一通,被贴上了不负责任的标签,他脸色沉沉,玉同在时怎没见她这样能说会道,安静的像个小白兔似的,好像自己会欺负了她一样,父亲还派玉同每周来一次来监视,生怕白裕姝受委屈,受伤害。
可现在受伤害的明明是他,精神伤害。
见他不说话,白裕姝“好吧,也许你坚强,生病不需要人陪,但我需要啊,都是相互的。”
玉荣冷笑,瞧她一眼,没再赶人,将来她生病他得去陪着,那现在自己把她赶走,岂不是不划算,她倒是轻松了。
好吧,勉强让她留下。
留下陪护这件事勉强达成共识,白裕姝笑着给他展示手里的睡衣,眉眼弯弯,温柔优雅中多了几丝小女儿娇态“玉荣,你看看,漂亮吗”
玉荣扫了一眼,很明亮温柔的颜色,湖绿色,绸缎的睡裙,看着就丝滑柔软,不过给他看这个干嘛。
他沉着脸,移开视线,轻嗤“你这张脸穿什么都好看,还用问。”
怎么说出来这么像在夸她。
白裕姝轻笑笑“你夸人的方式挺奇怪的。”
“其实我平时习惯裸睡,但是我们刚在一起,我怕你接受不了,加上今天也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医院,所以就吩咐佣人拿了睡衣来。”
玉荣脸比锅底还黑“闭嘴,我不想听。”
白裕姝并没闭嘴,继续柔声说“我先去洗漱了,等我。”
玉荣脸烫得惊人,神态也难看的吓人,是他离开首尔太久了吗,为什么从首尔来的小姐这样大胆奔放。
她留下,要不然他走吧
。
玉荣起身下床,刚要出去,却听见洗手间里传来白裕姝的声音,幽幽问“去哪儿”
玉荣皱眉,沉默两秒“遛狗。”
隔着洗手间门,传来她温柔的声音“快点回来。”
玉荣带着黄油匆匆离开病房,晚上冷,他带着狗在下面花园走了一圈又一圈,吹得脸颊都有些凉。
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生活得好好的,结果突然给他送来一个未婚妻,张嘴闭嘴都是结婚以后,生了小孩以后。
他自在,为所欲为惯了,偏偏她描述的太有画面感,他竟然还怪异地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她又是个软绵绵,叫人发不出火的性子,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憋屈。
黄油累瘫了,趴在地上不肯再走。
玉荣阴沉盯着它瞧了一会,心中生起不忿,凭什么他要躲开,昨天她刚搬进来,他也是下意识避开,跑去海边抽了一整盒烟。
想通之后,玉荣牵着黄油气势汹汹回到病房。
白裕姝听到声音从被子里探出头,肌肤赛雪,黑发柔顺,湖绿色的睡裙领口有些松垮,顺着肩膀有些滑落,露出圆润雪白的肩头,眉眼温柔平静,含着笑意“你回来啦”
玉荣顿时怔住,没了半点气势,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