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中多有嘲讽之色,看来这种官场上的推辞自古就有,不是自己所处的那个时代独有的事儿。
去办事儿的时候,这个不管,那个不管,这出了事儿了,一个比一个推得快,说这是不归他们管。
“你觉得这件事儿不是你们顺天府管,知府大人就能高枕无忧了那本侯问你,像是这种调戏良家的事儿,归不归你们顺天府管辖”
“眼下本侯亲手打死了这几个有辱大康国体的废物是不是也不归你们管辖”
“别和本侯说这些都不归你们管”
“那要你们顺天府有什么用单独建个大理寺不是更好”
听到贾琙的话,刘莒的眼神明灭不定,贾琙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儿,并且他所说的这些都是在顺天府的管辖范围之内,像这种擦边球的工作,没有哪个衙门愿意接。
“本侯打死的第一个京官就是你们顺天府的上一任知府”
听到这话,刘莒额头上顿时直冒冷汗,上一任知府这才刚死没多久呢难道眼前的这位也看他不顺眼,要弄死他
不过贾琙站在并没有动手,而是继续说道“有些事儿,你不管,本侯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有些事儿,你这个负责京畿安危的知府难辞其咎今天是本侯在这儿,若是本侯不再,那个姑娘可能第二天就投河了,你们是不是最后给定个轻生,然后不了了之啊”
言辞如刀,这一刀穿心过肺,刺的刘莒讷讷无言,这其实就是他们顺天府对待这样事儿的流程,自己跳河的都会被定为轻生,他们哪里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管那些自己寻死的人。
“说话”
随着一声震怒,刘莒耳边如同降下一道震耳欲聋的雷霆,让他心胆俱裂。
声音不光是针对他,就算是围观的人群也是差不多的反应,一道震怒之声,在整条夜市中回荡,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异响,无论是极远处的讨价换件的声音,还是那些叫卖之声,亦或是酒楼摊贩上边的胡吹大侃,就如同九天惊雷,坠落人间。
“是谁”
一条长街,足足有上万人愣住了。
前来传旨的戴权,刚刚走进西林巷,脚步不由一顿,脑子里回荡的也是那两个字“说话”
他听的出来,这是贾琙的声音,但是这嗓门,是不是有点大了,平日里瞧着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呢这嗓门估计就算是御林军的统领都及不上。
听到这句话,戴权犹豫了,很明显,贾琙此时正是在气头上,若是自己也被连带了,那自己这张老脸可就没地放了。
“有句话说的好,沉默是金,但是在本侯这里可说不通要是你们两个人一直都不说话,本侯告诉你们,今天本侯会打死你们,连带你们的家小就算是皇上开口都没有用大不了本侯就去边关待上个十年回不了家”
“勿谓言之不预”
“大康的嵴梁骨不能弯这是本侯的底线”
此话过后,杀意已显,几乎就是一瞬间,两位涉及此事的官员,也就是顺天府的知府大人刘莒,主客司的司正姜文正,两人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随行而来的那些衙役听到贾琙的话后,也纷纷色变,几乎所有人的手都按在了刀鞘了。
见到那些人的动静,贾琙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
“你们也想跟本侯动手吗本侯说过了,这件事儿是本侯的底线,今日但凡动手者,在本侯这里都是死罪,诛九族的死罪本侯血洗了江南,也不介意在洗一洗这乌七八糟的京师”
那些衙役们脸色忽然巨变,一股重如山岳的古怪气势在贾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