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见林如海脸始终挂着一抹焦急,等缓了一阵之后,就和林如海说道“父亲,你先去忙吧,我没有事儿,一会儿喝了药就躺下歇会儿,赶明儿就好了”
林如海听到黛玉的话,知道她的心意,也就没在坚持,自己在这儿反而让黛玉更不好受,于是就起身打算离去。
“雪雁,紫娟你们好好照看着姑娘,有什么情况就去书房回我。”
两个丫鬟点了点头,林如海又安慰了黛玉两句,这才转身离开。
来到书房外,林如海又问道“太医走了吗”
小厮回道“还没呢说是看看效果之后,再走也不迟”
林如海想了想,对小厮说道“去请太医过来,我有话问他”
小厮不敢耽误,起身跑去前厅请人,不多时一个了年纪老者走了进来,却是太医院的王太医,他医术之高明,在太医院都算是拔尖的一撮人。
寻常官宦人家也请不来,林如海位列阁臣,兼任一部尚书,听到林府来请人,他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见到王太医之后,林如海站起身,相互见了礼,“王太医,小女的事情麻烦你了”
王太医连忙摆了摆手,以林如海如今的地位,太医院讨好的都来不及呢“哪里麻烦,本就是应有之义”
林如海伸手请王太医做下,然后又问道“王太医,林某问你一个事儿,你尽管实话实说就行”
王太医一拱手,客套地回道“林大人请问,下官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如海挥了挥手,先让屋里候着的小厮出去,然后沉吟一会儿,看着王太医,沉声问道“王太医,小女的病究竟怎么样到底还有没有可能治好平日里有什么注意的地方”
听到林如海的话,王太医脸色微微一变,看着林如海,吞吞吐吐地不敢说起来了。
林如海见到此状,心里一凉,猜到了一个大概,他深呼了两口气,继续说道“王太医,实话实说就行,林某对小女的病已经其实早有猜测,至于日后治不治的好,林某决计不会为难你只要王太医不在外乱说就行”
听到林如海的话,王太医神色一紧,赶紧起身,“林大人放心,下官行医数十年,对于这里面的规矩是知道的,若是大人不信,可以在京城里打听一下,但凡是在下经过手的医患,绝对不会有任何负面消息从我这儿传出去的”
听到王太医的话,林如海点了点头,继续等着下文。
随后王太医继续说道“至于令千金的病,其实早在几年前,在下就在贾府那边瞧过,是贾府老封君请在下过去把脉的时候,顺道看了看”
“容下官放肆一句,千金的病怕是在娘胎里落下的,据老夫推断,大人的夫人在身怀六甲之时,应该是误食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虽然计量非常轻,但是却经不住经年累月的积累,最后就连累到了千金”
“我们中医讲一个人出生之时便有一口先天元气,在胎儿之时,保人康健,只是令千金这口先天元气受损,伤到了手太阴肺经,这病就成了先天之疾,日后就算是再怎么补救,怕是也难以康复了”
听着王太医的话,林如海负在身后的手死死地攥了起来,虽然王太医没说出那东西,但是他也猜到了,就是之前贾琙说过的慢性毒药。
随后王太医看了一眼林如海,见他面古波不惊,就再度开口说道“并且据在下猜测,那东西应该还有几分留在令千金身体之中,只是在下并不善此道,并未查清到底是何物,若是能寻一个专善此道的大家,查清此物,对症下药,纵使不能治好这先天之疾,但也能让令千金身子骨好不少日后这旧疾,复发的次数也会相应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