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戴权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日常的参茶,眼睛不着痕迹地扫过这位大康江山的掌舵人明康帝。
见明康帝脸色不太好看,他的脚步越发的轻缓了起来,到最后几乎都听不到声音了。
稍稍站了有三两分钟之中,他才恭敬地说道“皇上,还是要保重龙体啊这是皇后娘娘刚派人送来的参茶”
明康帝缓缓抬起头,脸上再次恢复了平静,看了一眼躬着身子的戴权,“你这狗才,方才是去哪儿了朕刚才叫了半天也没见到人感情你这狗才竟然都比朕还忙呐”
听到明康帝的话,戴权浑身一颤,将托盘递给身边的小太监,赶紧跪在地上,“奴才死罪奴才死罪”
通过方才他的观察,知道明康帝现在心情不好,这个时候,要想不遭罪,只能乖乖认错,伺候了明康帝这些年,他深知一个道理,皇上这种生物,只能顺毛撸。
看到戴权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明康帝也没了惩罚他的心思,他将手里的奏折放在了一旁,又拿起了另一份,一边看一边问道“行了起来吧刚才去干什么了”
戴权不敢犹豫,站起身恭敬地回道“是徐远途大人那边发现了一件怪事,又恐皇上怪他怪力乱神,不敢禀告,这让奴才过去,商量商量,该怎么向皇上回禀呢”
明康帝手上的朱笔一顿,眼里有了一丝兴趣,“什么事情”
戴权不敢隐瞒,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出来,“说是宁府的一个老婆子突然暴毙,死状极为凄惨,当时内卫在场,目睹了这件事儿,之后就疯了”
明康帝听到这里干脆放下了手中的笔,惊疑地说道“疯了”
戴权轻轻地点了点头,旋即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下方,等待着明康帝示下。
明康帝坐在龙椅上,也陷入了沉思,手指敲击着桌面,半晌他又问“死状如何凄惨,竟将内卫也吓疯了”
戴权想了想,回道“据在宁府的其他探子来报,说是正在吃酒时,脑袋毫无预兆地突然炸裂,红白之物溅了一屋子,内卫隔得近了,还被灌了一口”
听到戴权的回答,明康帝脸色一白,只觉得晚膳刚吃的那碗豆花忽然就不香了,胃也一抽一抽的,有些反胃。
现在他倒是明白了,为什么内卫会被吓疯了,自己这听的都快吐了,身为当事人,要是一点事儿都没有,那可就怪了。
好半晌,明康帝才又开口问道“起因呢”
戴权依旧恭敬如常,“还未查到,事涉国公府邸,又牵扯到内卫,徐大人没敢放开手脚,推进地缓慢”
听到戴权的回答,明康帝呵呵一笑,眼神变得有些深邃,看了看低着头的戴权,又看向大明宫东北方龙首宫,那里可还住着一个老家伙呢
“行了,不用给他说好话了,那个徐远途怕是不敢查吧”
戴权低着头,不敢应答,不过他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快意,徐远途算计他,他可是还记着呢
殿中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烛火灯花不时的响两下,才为这空旷寂静的大殿添上一缕声音。
“这件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明康帝视线再度回到了桌山的奏折上,挥手便让戴权退下了。
戴权恭敬地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明康帝忽然开口说道“松德,你说那个老婆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幽幽然,殿内一道黑影闪过,明康帝身前出现一个人,他是明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