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默哥坚持甚至有点生气的语气,没有开口拒绝,默默让那小半碗的蝉蜕糊糊涂在身上其他肿包上,至于后背这样私密部位的包,是她自己涂的。
涂的时候她还数了下自己被咬出的肿包,居然有十三个这么多,骂那只跳蚤是饿疯了,逮着她一只羊才这样薅羊毛。
不过骂归骂,黎潇潇知道这只是一只跳蚤咬的,要是有一群跳蚤,依着她的经验,那肿包起码要三十个起头,看来那羊身上的跳蚤不算多,她整个都贴近羊毛里,也就蹦过来一个跳蚤。
好东西果然是有好的道理。
以往折磨她死去活来的跳蚤咬包涂上蝉蜕后,马上就不痒了,更不用担心衣服擦到肿包,即使真碰到也不痒,铁树蝉蜕真是好东西。
今天知道的时候晚了,没敢上铁树蝉从地底爬出来蜕壳的好时候,明年她肯定记着时间,一旦有铁树蝉幼虫爬出来,她第一时间去捡蝉蜕,还要带上食肉蜂一起捡,确保尽可能多地得到蝉蜕。
虽然被跳蚤咬了,但问题不大,黎潇潇得到大把的羊毛,所以心情还算好,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四点,要是剪羊毛的话,还能剪一只,但羊身上的寄生虫是个问题。
陈默提议“带到溪边泡两个小时。”
这个主意不错,只不过两个小时,黎潇潇哭笑不得“不用两个小时这么夸张,二十来分钟就够了。”
陈默没有说话,看起来简直在生气一样。
她心思一动,主动抓着默哥的手,后者就软下态度,两个人在房间里依偎了会,就出去准备给羊泡个澡。
她解开绳子牵着羊往溪边走的时候,还有点担心会不会还有跳蚤跳到她身上,自己才刚刚洗的澡,随后想昨天给羊做羊圈,拉回来的时候和羊挤在一起,都没跳蚤跳过来,今天就这么拉着,应当不会有事。
到了溪边,他们先探查一遍,确定没有变异生物,才拉着羊靠近。
黎潇潇望着对岸的迷雾,好几天没来,迷雾还是老样子,看起来没有啥变化,但依照发光虫的能力,里面应当发生巨大的变化,恐怕更加接近真实的溶洞了。
这些蝗虫越来越少,她剩下的那些牛蛙都不打算养了,全卖给巡逻营,明天就统统拉走,养起来太麻烦,以后想吃吃牛蛙,就去隔壁何家兄弟那里买就好。
邻里邻居的,对方也经常来她这买农产品,关系还算不错,不会坑她。
本来黎潇潇还想用蛮力将羊赶紧水里,没想到它们见到水竟然一点都不怕,主动往水里面凑,不用她驱赶下压,羊自己就泡进水里。
黎潇潇想到之前她猜绵羊的夏天怎么过,现在看来还真是泡水活过来的,她感慨生命的强大,动物为了活下去,对水本能的恐惧都克服了。
怪不得这羊虽然在野外生存了那么久,身上却干净,整天这样泡澡,有再多的寄生虫也给泡死了。
她瞅着绵羊露出水面的头部,它们的头部没有长毛,长耳朵垂下,这六只甚至头毛都是黑的,只有身上浅淡的灰毛,如果真有寄生虫躲在头上,就算她用手翻找,那也找不出来。
不知道巡逻营里,有没有动物用的驱虫剂。
黎潇潇才这么想着,一个兵哥忽然出现在道路的尽头喊她“潇潇”
是农场口负责警卫的兵哥,他举起手里的东西“刚刚我去巡逻营送蛇,孙班长让我送驱虫药过来。”
现在来他们农场鸡窝求职的蛇少了很多,只是偶尔有几条,巡逻营那边依旧是来者不拒,统统安排职务包吃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