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喜欢吗”谢岫白放下熊爪子,改去抱他。
“虽然我是有点小心眼,”林涧斟酌着用词,慢吞吞地说,“但也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要计较一个公平,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
“你不是小孩子我是啊。”谢岫白平静而温和地看着他,眼里微微闪动着一点莹润温暖的亮光,故意打趣道,“怎么,两百五十多个月的大龄宝宝不配拥有一个熊宝宝抱着睡觉吗”
谢岫白环上他的腰,认认真真地说“而且我觉得你其实也能用上它。”
他这语气实在不能归类为纯洁,林涧脑子里一瞬间串过无数场景,警觉地“我不觉得。”
“我觉得你能。”
林涧冷静地说“你确定要在你的熊宝宝面前做这么龌龊流氓的事情吗你看看它纯洁的大眼睛”
话音未落,熊宝宝纯洁的大眼睛被蒙上了。
用衣服蒙的。
谢岫白半坐在林涧身后,一颗一颗从下而上地解开他的扣子,用手指勾着领口脱下他昨晚亲手穿上去的衣服,动作轻柔到极致,好像手下是什么易碎的水晶摆件。
床头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橘光,手下的肌肤白腻柔滑得像是什么上好玉石。
林涧闭上眼,眼睫细微地发着抖,好像蝴蝶垂落的轻薄羽翼“窗帘。”
谢岫白弯起眼“关了。”
林涧攥紧的手指松开,离开被身后的人抓在手里,连蜷曲的指节都被迫舒展,收拢的掌心分毫不离地贴在对方滚烫的掌心里。
“你知道吗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出了一场车祸,”谢岫白亲吻他汗湿的鬓角,忽然开口,嗓音轻柔,仿佛在说什么有趣的往事。
“是韩家分支动的手,当时我去调查分家的一起贪腐案,查出来他们就彻底完了,他们急得发疯,在半路上对我动手。”
林涧从耳廓到锁骨沁出一层薄汗,转头看他时眼角都晕着红。
谢岫白低头望着他,抽手抹过他眼角,指腹满是湿意,笑了一下。
“其实挺老套的,盘山路下坡路段,剎车坏了,前有追兵后有拦截,听着挺危险的,其实要跑也很容易,可惜当时车上不只有我,斐也在,我要是走了他就死定了。”
“本来不想管他死活的,”谢岫白扶着他肩膀,下巴垫在上面,语调悠悠,“但谁让你把我托付给他了呢”
林涧眉心攒起,猛地颤抖了一下。
被子凌乱地堆在一起,昏暗中只能看见一只细长的手被紧紧按在上面,被子柔软如云,交迭的两只手深深陷在里面。
“只能勉为其难地保一下他了,”谢岫白叹息,“我俩直接从山上翻了下去,他倒是没事,我被砸了个半死,直接昏了过去。”
“车子起火要爆炸,斐爬出去之后来我这边想把我挖出来,但他太弱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搬石头砸车窗,试图叫醒我。”
谢岫白微微动了动,抬起他的脸,“你值知道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林涧喘息着,声音都变了调“谢岫白”
“嗯,”谢岫白亲昵地应了一声,“在呢。”
“你”林涧猝然闭上眼,努力平静了一会儿,哑声说,“说的什么”
“他说”谢岫白似乎在回忆,嗓音尤带笑意,调侃一样,“你给我起来,你不是说你要还去找林涧算账吗在这装死算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就去勾引他,让你棺材板都压不住。”
“我想了想,还是不能给他把我气的棺材板都压不住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