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重重呼出一口气,盯了他两秒,当真一偏头吻了下去。
谢岫白喉咙里发出闷笑,稍稍配合了他一下。
林涧抽了张纸擦手,看着干净的衣服犹豫。
谢岫白立刻伸手拿起来,积极推销自己,“我的手是干净的,帮你拿进去”
林涧瞥了他一眼“不用。”
他换了只手夺回衣服,视线在某处一掠而过,匆匆一头扎进了浴室。
谢岫白在他身后笑出声。
等两人洗漱完躺上床,差不多快到四点了。
林涧躺在床的里侧,闭眼背对谢岫白,倒不是困,只是觉得这会儿睁眼不太利于他。
这个时间又经不起再折腾了。
谢岫白倒是毫不客气,揽着林涧的腰就把人拉到了怀里,一手支着头,看他闭眼装睡的模样。
“在想什么”谢岫白提起唇角,不怎么走心地开口,“是不是在想,这次又要怎么敷衍我,才能让我把这件事忘掉,然后继续乖乖地当你的”
“在想怎么哄你才能消气。”
他说这话时眼都没睁一下,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平静,谢岫白楞了一瞬,偏过头,短促地笑了一声“说这种话就太没诚意了吧,林涧,你编瞎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走走心”
他亲昵地拿指腹去蹭林涧的侧脸,“还是说,我连你编句谎话的心思都不值得”
林涧眼睫悄无声息抬起一条缝,眼神微微复杂。
他看起来像是思考了很久,但那其实只是几个呼吸的事,“值得。”
谢岫白手指一顿。
“但我不是在骗你,”林涧说,“我答应了要陪你过生日,是我食言了,你应该生气的。”
谢岫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觉得我是因为这种事情在生气吗”
“你一次又一次地不告而别,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我丢下,然后轻飘飘地跟我说,你食言了”他用力扳过林涧下巴,危险地迫近,“食言你也知道你信用堪忧吗”
林涧疑惑“不告而别”
他制住谢岫白的手,“我给你留了信,两份,你都没看到”
谢岫白显然没料到,手下力道一松,“什么信在哪”
“就在你拿着看的那本书的扉页,你没发现”林涧说,“你终端上也有,我昨天还给你发消息,说我今天晚上到。”
两人对视,面面相觑。
林涧大概了解情况,默了默“你以为呢”
“我怎么知道”谢岫白说,“会一言不发就消失的又不是我。”
林涧理亏,沉默下来。
谢岫白反倒笑起来,把他往怀里紧了紧,林涧动弹不得,只听头顶谢岫白声音悠悠地说“林涧,我找了你三年多。”
“你走这半个月,我差点以为,我又要再找你三四年了。”
林涧走后第二个月,谢岫白收到了来自德里森军事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那时他已经来到首都星,韩鹤当着韩家众多人的面公开了他的身份,谢岫白也因此搅合进了韩家内部那一堆破事之中。
他们考试受了战争影响,开学的时候已经快十二月了,满打满算也上不了一年,德里森干脆把那一年当做预科,从第二年九月开始算大一。
也亏的这样,不然谢岫白第一个学期就要按旷课处理了。
他那会儿完全没心思上什么学,一门心思想找林涧问个清楚。
但是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先别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