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想到的是,在目睹她被那个男生肆意羞辱之后,林涧主动向老师提出申请要求换座位到她旁边。
她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当时,他们班的座位是按照小组轮流坐的。
她在三组,每次换座位都是组内抽签。
要是有人抽到了她前后左右的位置,都会故意大声叹息,抱怨自己运气怎么这么差,坐下之后立刻扯着本子拼命扇风。
要是她的什么东西落在其他人那里,那人立刻就会大呼小叫,勒令她必须立刻拿走,然后拼命擦桌子,仿佛被她沾上的那块地方被臭虫爬过一样,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阴沟里的老鼠。
有段时间,学校开设实验小组,六个人分为一组,三张桌子横着并排,面对面坐。
一次换完座位后,她刚坐下,就听到隔壁小组忽然爆出一声怪叫“我靠,臭鞋的东西怎么会在我这里”
发出怪叫的那人就跟手上黏了只巴掌大的蜘蛛一样,拼命甩手,把东西扔到对面。
坐在他对面的人骂到“草,李骅,你特么有病是不是”
然后又迅速把东西扔回来。
叫李骅的男生立刻竖起课本去挡。
两人就这样把东西抛来抛去,要是一不小心弹到其他人桌子上,就会得到一句新的骂声,然后再把东西扔回来。
琳达好不容易看清他们扔着玩的东西。
那是一个终端上的装饰品。
学校门口小卖铺就有卖,五毛钱一个。
但那不是她的。
她松了口气。
那段时间班里很流行这样的游戏。
只要拿出一样东西,然后高喊一声这是她的,一群人就会立刻展开一场“攻防战”,跟躲避病毒一样躲避那一样东西,嘻嘻哈哈玩闹,以此度过无聊的课间。
那些被当做病原体扔来扔去的东西,有时候是她的那些男生故意从她这里拿的。
有时候又不是。
琳达每次都要看清楚了,如果是她的东西她家里条件不好,如果是她的,她还是要拿回来的,哪怕这意味着另一场羞辱。
林涧从不参与这样的游戏,或者说,他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这样的游戏。
琳达就经常听到班里有男生在阴阳怪气他。
说他假清高,一副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模样,下了课就回家,装什么乖学生呢,别人跟他说话,他也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拽什么。
林涧长得好看,学习好,格斗课成绩也好,性格温和,对谁都有礼貌,如果在普通学校,大概有很多人喜欢他。
但这里是军部开设的学校,这里的aha太密了。
同极相斥。
这个词在aha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对于比自己优秀的同性,大多数aha都会采取相同的态度排斥,打压。
用一切手段,把这些可能会在未来抢夺他们生存资源甚至配偶的同性灭杀在萌芽之前。
但表面上,他们还是不敢针对林涧的。
林涧成绩好又听话,老师很喜欢他,针对他的话,如果太过火了,可能会被老师察觉。
那时候桌子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再六人一组围在一起,而是两张桌子并排,在教室里分成五列。
林涧换到她旁边之后,两个人的位置就固定了下来,无论换到哪,林涧始终是她的同桌。
如果换到靠窗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