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错觉。
“好。”
李干逸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士兵,之前就是他们打扫的院子,这会儿手里端着饭菜,一样一样摆在桌子上,全是清淡的素菜。
其中一个见到地上歪倒的凳子,还伸手扶了一把,“咦,这里怎么有个脚印”
谢岫白默默移开视线。
窗外花架里躲着的阿邦拉起两根藤蔓顶在头上,把自己往枯藤更里面里缩了缩。
李干逸不肯走,见谢岫白过来,立刻端起饭碗“快点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谢岫白立刻转头看向林涧。
李干逸气得头发倒竖“我跟你说话,你在这看谁呢”
谢岫白又转回来看他,眉眼温和胆怯,无害极了。
李干逸张了张口,骂人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吐不出来,活像生吞了个鸡蛋一样难受。
“他暂时不走了。”林涧在另一边坐下,“等他伤好之后,我再送他回去。”
李干逸“什么”
他们刚刚说好的可不是这样
短短几分钟,这是发生了什么
林涧拿过一副筷子开始吃饭,动作斯文,没有刻意作秀的优雅,只是清清淡淡地进食,眉眼昳丽,晃眼一看,当真如画卷一样美好,让人觉得打扰他都是一种罪过和无礼。
李干逸捏着筷子,第二次被憋了回去。
一时之间,饭桌上只有筷子偶尔碰到盘子和碗发出的声音。
吃完饭,李干逸站起身和林涧告别,没有再提送谢岫白离开的事。
林涧知道他大概是见劝不动他,要去找他父亲说这件事了。
这也没什么。
以联邦目前的科技,最多一个周,谢岫白的伤就能长好。
一个周而已。
“你的伤口暂时不能沾水,洗漱完就早点睡吧,”林涧打开客卧的灯,“衣柜里有干净的换洗衣服,都是新买的,你穿着可能有点大。”
“嗯,谢谢”谢岫白迟疑了下,脸不易察觉地红了,小声说“谢谢哥哥。”
林涧轻笑,“好像确实比你大不少。”
谢岫白叫顺了口,看林涧不反感这个称呼,立刻打蛇随棍上“那哥哥今年多少岁了呀”
“十七,马上十八了。”
准确来说,他还差半个来月才到十八,但他爷爷坚持认为他已经成年了。
想起老爷子说的那句话,林涧额角落下三条黑线。
“走出高考考场的门,你就再也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未成年人,而是一个”
林涧吐槽“一个经历了高考摧残,且被自家爷爷残忍地扫地出门的,即将成年的未成年人”
往事不堪回首。
谢岫白若有所思“哥哥都快十八了啊”
林涧调侃“嗯,确实老了。”
“哪有,”谢岫白立刻说,“哥哥才不老,十八多好”
林涧翻出一条新毛巾递给他,“哪里好,成年可惨了。”
谢岫白把毛巾浸水拧干,胡乱擦了擦脸“但是成年就可以名正言顺谈恋爱了呀,话说哥哥长这么好看,肯定有很多人喜欢,有没有偷偷谈女朋友”
林涧笑容淡了些“没有。”
谢岫白状似不经意地问“那男朋友呢”
“也没有,”林涧敲他的头,“你才多大,一天天的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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