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往旁边挪了半米。
“等会儿进去,你就说医生约了我今天下午复诊,”林涧说,“记住了吗”
修焠回过神“嗯嗯嗯”
林涧看着他的头,试图用肉眼透视进去,看清里面的容物,“真的记住了吗”
“真的记住了老大”修焠很自信。
车辆划过一道弧线,驶过茂密林荫。
道路两旁铺着青石砖路,不少学生正朝着教室赶去。
见到专车车门上的标志,学生们停下脚步,此起彼伏的惊叹和好奇地交谈声传来。
车子停在政教处大门前。
车门打开,林涧拎着修焠的后脖颈下车,车门啪的一声关上。
一排领导已经等在了阶梯下。
说是母校,林涧其实没有在本部就读过。
他十八岁跟随林誉远赴边缘星系,整个大学时代都在那个贫穷落后、战火纷飞的小行星上度过。
他也没正式就读过德里森军事学院安排的课程。
准确来说,他是德里森军事学院一个老教授单独教导出来的学生,那颗行星是老教授的家乡,他在退休后返回了家乡定居。
行星遭遇星盗攻击过后,军部派遣军队入驻,十八岁的林涧在战场上拜师。
所以,修焠说的那些他其实一科都没考过。
但他学的东西比传说中、挂了无数高等学府学生的高树数更要命。
没有书本,老教授年轻的时候当过兵,退伍了开始当老师,直接脱稿传授知识和经验。
学完了也不用休息,立刻开始实践。
林涧觉得,他老师和他爷爷说不定认识。
他爷爷让他跟马赛跑,胜者才有资格吃生日蛋糕,他老师让他跟星盗对狙,强者才有资格参加期末考试。
别人大学31,三年理论一年提着脑袋拼命。
林涧也31,三年提着脑袋拼命,一年躺在床上养病。
养完病,拿到毕业证后继续拼命。
没死全靠命硬。
本部的领导林涧全都不认识,粗略一扫过去,只认出了一个副校长嗯,看得出校长的教学压力也很大。
“林上校。”副校长快步走上来和他握手,头顶几根珍贵发丝随风扬起。
林涧左手伸出去,一顿,收回去,又换了只手和副校长交握,客气道“您好。”
副校长知道他是来养病假的,见他收手,只以为收回去那只手应该就是他正在养的“伤”。
正常人都习惯伸右手握手,林涧伸左手,看来这个林上校还是个左撇子。
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副校长打哈哈道
“幸会幸会,久仰您大名了,说起来您曾经也是我们德里森军事学院的学生,我跟老李也是好多年不见了,一直没机会见一面,今天见到他的得意门生,也是难得,见面就是缘分,晚上一起出去聚一聚以后要一起工作,咱们可以提前聊聊”
“这个,恐怕不太方便,”林涧耐心等他说完,才略带歉意地说,“医生让我这段时间都戒酒戒腥辣。”
“那就清淡一点,你是新来的,又是病号,咱们一切以你为主。”副校长拍拍他肩膀,俨然一副咱俩已经熟了你就别拒绝了是不是不给你母校领导面子的模样。
副校长还要劝说,一根藤蔓悄无声息从花坛里伸出来,啪
修焠“”
他差点大喊出一声谁打我屁股。
回头一看,一根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