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的下唇去蹭对方同样布满咬痕的嘴唇,唇齿厮磨间,安静的温存中,他呼出温热的呼吸。
“从刚才开始,你耳麦那边的下属就在叫你。”他道,“来执行任务的长官先生,你不会没关耳麦吧”
安室透一愣。
他倏地伸手去按自己的耳麦,心脏在一瞬的停滞后砸着鼓点飞快跳动。
但一片寂静。
耳麦那边没有任何少年所说的声响,即使他刚才理智溃败,也不可能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
在手指按上的几秒后,他就已然明白自己中了圈套。
但早已无法挽回。
松田伊夏用那些今天莫名刻薄冷漠的言语,用他的愤怒当资本与筹码,终于在此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挥出了这把握在手里的刀。
两人的身体还贴在一起。心脏隔着皮肉骨血跳动,不同的频率,灵魂也背道而驰。
松田伊夏的视线似乎从他脸上移开了一会儿,看向身后本没有其他人的地方。
在几秒的游离后,他重新同男人对上视线,畅快地笑出来,声音笃定“骗你的”
方才在接吻中丢盔卸甲的模样早已不见。
他被剥下虚假的外衣,却不知道松田伊夏方才袒露的所有到底有几分真实,相贴处的热度退散,只剩如坠冰窟的冰冷。
那些所有的真实的、虚假的情动,在此刻回落的心跳声中消弭无踪。
环抱着对方,听着急促的心跳,松田伊夏一点点抛出一直以来的疑问“在电梯坠降的时候下意识护住旁边的人,因为旅伴半夜不见来旅馆门外找,冒雨坐搜救船来海上找人”
“从见面起你那些退步、忍让,堪称纵容的调情,你不停拒绝我,又好像被情愫困住,答应我所有的要求。你明明根本没有半点真的心动和喜欢,却在每一次听见我要另找他人的时候主动出手,就像今天一样。”
松田伊夏依旧磨着他的嘴唇,声音却似刀刃“不惜牺牲到这种程度,也要拦住一个因为年龄就觉得他一定只是走上歧途,还有药可救的好孩子,试图把人引回正途。”
脸颊藏在黑暗里,唯有眼眸闪烁着冰冷的光,他笑叹“好伟大啊,警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