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看来是昨天晚上打出去的,还没来得及补”在他的目光之下,少年脸上仍然是有些恶劣和玩味的笑意。
他仍然没松开手,就这样缓慢、不容置喙地带动枪口,移至自己胸口位置。
枪口之下,变成了蓬勃跳动着的心脏。
“对准这里才叫威胁,安室先生。”他的牙尖又露了出来,“就是要不留一点余地,这样才行。”
少年眉眼稍松,双眼弯成月牙的弧度,融进细碎的光点。
这一刻,在知道松田伊夏身份后心里下意识替他做的解释和包装终于被撕碎,昨天往刀上撞的行为根本不是什么为了逃脱不得已的手段。
他就是个不竭余力地把自己的命送出来当筹码的赌徒,好像会在过程中收获什么别样的乐趣一样。
一切属于波本的伪装退去。安室透面容半凝,神情定格在一种真切的、蕴着浓烈愤怒的冰冷。
他简直要被对方不惜命的态度气笑了。
实在该被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