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脸色肃然,语气陡然凌厉“晁南,动手”
话音落,众人还没回过神来,但见一个人影蹿出,直奔公输野,一记擒拿,直接将其抓出来,一脚踢向膝盖窝。
公输野还沉浸在忐忑的心绪中,转眼就被人强行按住跪在刘据面前。
众人懵
这几日他们都看到刘据身边时常跟着几大护卫,为首者一名燕绥,一名藏海,却不知这个晁南是谁,刚才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下意识看向刘据身侧,一二三四一个没少。
众人更懵了。
公输野回过神来,脸色大变,嘴上急切喊冤“殿下,不是小人,小人没做过。殿下,无凭无据,如何能认定就是小人所为。
“更莫提,小人与赵过厢舍距离最远,而且小人鲜有出房门,便是出去,也没接近过赵过那一边。”
刘据轻笑“你没接近过,不代表他没接近过。”
伸手指向公输明。
赵过愣住,忽而想起一事有一回草民在屋中制作曲辕犁,风将手稿吹落窗外,刚巧落在院中散步的这位公输家小郎君脚边不远,莫非hei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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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过欲言又止,毕竟他并不敢确定。
但莫非如何,早已不言而喻。懂的都懂。
公输明立刻跪下来,低着头匍匐在地,手心后背满是汗水“小人确实曾经过赵过窗前,无意中见过他的手稿。其后越想越觉得他设计精妙,从而描绘下来。但小人小人并未窃取其设计构思。”
不论他是否心动过,最终没做,这点是实情。
刘据不置可否,目光看向公输野。
公输明深吸一口气,如今局面,对于二哥所行之事,太子俨然早已心知肚明。只能将头更低了几分,额头紧贴地面,又悄悄扯了扯公输野的衣角,示意他坦白从宽。
然而公输野显然不如他看得清楚明白,仍旧强撑着打算嘴硬到底“殿下何出此言。就算舍弟见过赵过手稿并画出来了又怎样
“我们最多是想要留着观摩学习,改进自己的不足。我们上交的都是自己的思路设想,并无窃取。
“谁能证明此事是小人所为,而且,赵过的厢舍又不是只有舍弟接近过。舍弟能无意中瞧见,焉知旁人没有
“殿下认为是我,可有证据”
跟他谈证据他是谁,太子。
刘据翻了个白眼,觉得公输野脑子有毛病,但谁让他是个好太子呢,他才不干无凭无据,全靠权势给人定罪那一套,证据他当然有,还很多。
“你以为避开夜间巡防的护卫,就无人看见你的行动了那些护卫半个时辰才巡防一次。半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你真觉得孤会留下这么大的空白”
公输野怔住。
刘据指向晁南“你可知他刚刚是从哪出来的树上”
树上
公输野下意识看向周遭大树,面色煞白。若说此处树上有人,那么厢舍岂会没有
“别院护卫分明暗两拨。负责巡防那几个不过是孤摆在明面的罢了。孤第一次举办匠艺大赛,对其抱有极大的期待,怎会容忍宵小作乱
“更何况你以为,别院这些仆从,为什么在你们有需要的时候每次都能及时出现因为孤让他们十二个时辰轮岗待命,时刻关注你们的所需。”
刘据上前靠近公输野,定睛看着他,“你要证据,这别院的护卫以及仆从全是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