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楚哪里会嫌弃,她感觉自己兴奋的快要起飞了,可算不用再吃这种猪都不吃的东西了。
僧人将木门锁好,便离开了院子,她将眼睛贴近门缝,在僧人打开院门的一瞬间,看到了院子外驻守的侍卫们。
她猜的不错,光是守在院子门口的侍卫,就有至少八个,这还不算守在院子周围的其他侍卫。
想这样逃出去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进去坐一会儿,保持些体力吧。
沈楚楚一转头,便瞧见了榻上的狗皇帝,她挠了挠头,眸中有些疑惑。
狗皇帝的身子,方才不是紧挨着床榻边吗
为何这一会没看他,他的位置就变了变,似乎往里了不少呢
难道是他自己挪的还是说她记错了
她坐在板凳上,盯了他许久,到最后盯得她眼睛都酸了,也没瞧见他的位置再挪动。
别说动了,他就像是死了一样,连胸腔起伏的速度都变缓了不少。
沈楚楚有些担心,狗皇帝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毕竟他现在得了跟绝症一样的病症,还很久没有进食过,这屋子里又冷的不行,他的病情别说转好了,能不加重就不错了。
她呆滞的望着他的面颊,理智和良知在心中争打了起来。
理智告诉她,不要去管他,不管怎么样,他现在都已经染上了天花,再加上太后从中作梗,他最后肯定会死。
而她就不一样了,只要她不去管他,也不去接触他,在他蹬腿之前都离他远远的,没准她还有存活下来的一线生机。
但良知却苦苦哀求着她,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管他是否得了绝症,最起码他现在还活着,她不该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死去。
如果她真的见死不救,就这样看着他死,那她往后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也会一辈子活在良心的谴责之中。
望着他身上的那件狐裘,她突然想起那日在走了水的养心殿中,他只身抗下了掉落的房梁,火苗烧在他身上,但他却屹立不动,只为给她争取逃离的时间。
他的确很讨厌,会罚她抄十遍金刚经,会逼她吃下三斤冬枣,会让她在校场当箭靶子,还会给她送大黑耗子
x s63 物什上,都会有这种印章,这样便可以防止宫人们偷窃皇宫里的财务,向宫外倒卖。
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宫外的人却不一定了,因为外头的人没接触过皇宫里的物什,自然不会知道皇宫里的东西上还会刻下印章。
太后想来是忽略了这一点,更没想到云瓷会收下她的贿赂,并私自同意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再离宫。
沈丞相虽然是忠臣,在朝廷之上的人脉关系却也不比姬家差多少,若不然这么些年,沈家也不会在晋国屹立不倒。
而且他能在朝廷立足,当然不会是吃闲饭的,据她所知,他在京城私底下挂名开了不少商铺,其中便有几个当铺。
像是当铺或是钱庄,都是朝廷之中有权有势的官员开的。
就算僧人没去沈丞相开的当铺,而是去了旁的当铺之中,只要有人收到了这支簪子,都会猜测出皇宫出了大事。
想来太后想要隐瞒皇上染了天花,无非就是用皇上旧疾复发,暂时不去上早朝之类的借口挡住众臣。
但是皇上一连几天不去上朝,再加上这簪子从一个僧人手中,流出到宫外的当铺里,那些大臣们也不是傻子,用脚趾头都能想出不对劲了。
只是这样做有些风险,她不清楚姬家与太后到底有什么牵扯,那朝廷中有权有势的大臣,也有不少于姬家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