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致撑着下巴,笑意吟吟的望着她,这个饱嗝不禁令他回忆起几个月前。
那时候,他罚她抄佛经,她却跟他耍小聪明投机取巧,他怒冲冲的跑到永和宫来质问她,只见她正翘着二郎腿吃冬枣。
便是那时,她打了一个底气十足的饱嗝,余声响亮至极,在永和宫内久久不能散去。
当时他在想,世间怎会有如此粗鲁不堪的女子,时隔几月再听到这饱嗝,他却觉得自己当初脑子被屎糊住了,明明这嗝声就如此可爱动听。
“我,我”沈楚楚羞红了脸
,有些不知所措。
他向来都是斯斯文文的,言行举止中都带着一丝优雅从容,她刚刚打这么大声音的饱嗝,他会不会嫌弃她太粗俗
司马致挑了挑眉,而后轻轻吸了口气。
他气沉丹田,用内力往上用力一顶,一股强劲的气流从喉间发出,他竟打了一个比她还响亮的嗝声。
“怎么了”他面不改色道。
她摇了摇头“没事。”
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沈楚楚,见他也打了个响嗝,心中的负担似乎一下就消失了。
碧月端着漱口水过来,沈楚楚漱了漱口,又嚼了一片丁香,驱散了舌尖的火辣,齿间只余下一抹清香。
司马致陪她在院子里散步消食,他前些日子,在永和宫的院子中为她打了一个双人秋千,现在这秋千便派上了用场。
她将脑袋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双眸似乎在凝望着夜空中的月亮。
“想家了”
他修长的手指卷起她垂在鬓间的一缕长发,漫不经心的随意把玩着“你跟朕提及过的养父母,朕已派人安顿。”
“他们不想来京城,朕便给了他们千亩良田,及京城十家商铺的地契,这些足够他们安稳晚年。”
原本他是想直接给十万两银子的,不过考虑到银钱太多,可能会给他们引来杀身之祸,便将现银折换成了地契和田地。
沈楚楚自然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她垂在一旁的小手微抬,指尖轻轻的在自己腿上划圈“我不是担心这个。”
司马致挑了挑眉“哦”
“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因为你遣散后宫的举动,那些弹劾我的大臣不计其数”她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他沉默一瞬,将大掌覆在了她的头顶,语气坚定“楚楚,你当初选择了朕。”
“如今,这也是朕的选择。”
就算他广纳后宫,作为一个帝王来讲,他的各方面的压力也不会因此而变少。
若是连这点小压力都顶不住,那他干脆将帝位拱手让人好了。
沈楚楚似乎听出了他话语间的果决,她没再多说什么。
既然他都不在意,那她再上赶着提这事,不就是在给自己添堵吗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蝉鸣声时不时的从角落传来,他们
静静的体会着这一刻难得的宁静,心底流淌过丝丝名为幸福的甜蜜。
朦胧的月光洒在她瓷白的面庞上,为她镀上一层温柔的白芒,她似乎感觉到有些唇干,便轻启唇瓣,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了舔唇角。
洁白整齐的贝齿微微露出,舔舐过的唇瓣上泛着淡淡的光泽,令他的眸底添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司马致伸出修长的手指,不动声色的叩在她的腰间“楚楚,你吃饱了吗”
沈楚楚知道今日的菜式都是他亲手做的,以为他是想听自己夸赞他两声,便点了点头“吃饱了,味道很棒,比御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