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突然自杀了。
    在这件事情上，符子豫也罕见地没有说玩笑话“你觉得，自杀的原因是什么”
    牧碳说道“卧底这种角色，不仅仅是欺骗敌方，找寻机会。”
    “在这个过程中，为了能够一直获得敌方团队的信任，就必须要通过持续出卖自己人的方式，来保证不漏破绽。”
    “而在最后，即便真的达成目的、回到自己的团队，也是不可能完全洗白的。团队中，不是所有人都能因为一个人的卧底身份而谅解他。”
    作为一个旁观者，当然能够理解卧底的行为。
    但是，当真正成为一个局内人的时候，或许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你一个很好的朋友，因为己方团队中卧底的“出卖”而丧命，你会仅仅因为对方是卧底，就心无芥蒂了吗
    可能不恨，但是也未必会原谅。
    而更多的情况是，因为卧底身份需要保密，所以你可能，连这个人是自己团队中的卧底都不知道。
    那或许就演变为真正的仇恨了。
    站在卧底的立场上，每天都必须生活在敌方的怀疑，和己方的仇恨中。
    这会造成心理压力不言而喻。
    我们之所以会觉得卧底这种角色在各种作品中都很有魅力，那是因为处在上帝视角。
    我们看见了他们的隐忍，看见了他们险象环生的“刺激”。
    而真正的现实中，除了那个安排卧底的人，没有任何人处在上帝视角。
    剩下来的，恐怕只有“不理解”。
    而最讽刺的大概是，科技院上一个卧底自杀的时候，整个智术师团体举行了沉痛的哀悼仪式，而科技院，只能把这一切，当做是一个笑谈。
    “她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因为我们之前的行为，所有的组织都看见了她的价值，也都想要争她这个人。她无论想要加入哪个组织，即便是智术师，他们都会欢迎她。”
    “不过，等到她回来，我会给她选择的机会，如果她不愿意，这个计划会直接作废的。”
    牧碳语气平淡。
    符子豫莫名笑了“这种话你也能说的出来她会成为科技院的人，而不是成为智术师的人，难道不就是因为她在这种选择中不会拒绝吗”
    “她一定不会退缩。所以当你把选项给她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未来会如何发展。”
    牧碳当然知道这些，他闭了闭眼睛说道“站在科技院的立场上，这会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符子豫并不打算放弃追问的机会“我承认，她成为卧底，对科技院来讲，是巨大的助力，我从来都不否认这一点。”
    “可是，如果是站在你自己的立场上呢”
    牧碳翻阅数据纸的手指停顿下来，和符子豫探究的眼神对上。
    地下办公区突然间陷入一片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上善 小可爱的10瓶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