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然说过会还宋家一个人情,自然不会食言,当日便派人去了邻城宋家打探。宋玠被关在柴房里,虽然遭了些罪,人却全须全尾的。宋昌义到底还指望他替他儿子去考礼闱,并不会叫他真伤着哪儿。
听到这个结果,宋家母女安了心,二话不说跪下来就给徐皎然磕头。
徐皎然无奈,只是打听到了消息而已,人并未救出来。不过这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徐皎然也有些不忍“不必再跪,且起身吧。”
“徐姑娘,你,你们何时去救我儿子”宋母没有起身,只是着急地拽住徐皎然的胳膊,“老妇人自知这话不合时宜,可是我这心里头真的怕啊他们凶神恶煞地踹了门就把玠儿打昏了,老妇人真怕玠儿被他们打死”
“老妇人求求你,你能不能尽快去救他”
旁边元玉看她一手就在徐皎然袖子上抓出了五个手指印,当即脸都黑了“你这婆子怎地这般难缠,主子说了会救人自然会救你快放开了主子”
宋母这时候歪在地上,软成一滩泥似得,别提多难看了。而宋家那小姑娘也在一旁哭,一边哭一边喊着仙女姐姐。倒是显得元玉不通情理,冷酷无情了。
徐皎然头疼,给了她一句准话“你莫急,今夜便会派人去探一探那宋府。具体要怎么营救,安心等消息回来。”
宋母茫然地看着她,被元玉扯了手,满脸不知所措。
徐皎然叹气“放心吧。既然欠了你一个人情。徐某定会尽力救助。你若是信得过我,回去等着,宋玠定会安然无恙回来的。”
一旁元玉看得眉头皱得快打结了,若非教养在,她怕是要将嫌弃挂在明面上。遇了事只知道哭的母亲,还没女儿顶用。小姑娘还晓得向自家主子求助,她倒是除了哭和麻烦别人,当真一点用处没有
见宋母不死心还要再跪,元玉忍受不了,上前一把就将欲往地上跪的人扯起来。
徐皎然见宋母总算不跪了,命人先送母女两回去。
宋玠这件事救人简单,彻底绝了宋昌义的心思却有些麻烦。若是宋昌义跟京城通了气儿,将来礼闱上京,少不得要被宋家磋磨一回。若是宋家人心胸狭隘,指不定还会有杀身之祸。
罢了,先把人弄出来再说,至于后续要不要为宋玠尽力,端看此人值不值得了。
“组织长风,远兰,你们连夜去一趟西风城,把人带回来。”
长风远兰等人都是明娘亲手调教出来的,武艺走得是皇室暗卫的路子。这些年私下已经经过历练,做这些暗中事轻易的很。
徐皎然简单交代了,便又去了马场。
瘟疫过后,猎风马场的马匹数量骤减,由五百匹锐减到一百九十四匹。如此一来,两年后交付给北疆的马匹数量自然会成为问题。徐皎然最近琢磨着,去萧国边境的乌托尔堡再购置三百匹马驹。
成年马匹,即便不是精品也至少七十两。
徐皎然的每匹马都力求血统精贵,丰神俊朗,所以即使是小马驹也抵得上两匹成年马匹的银两。三百匹下来,需要一大笔的银两。徐皎然此次出行匆忙,并未随身携带大量金银,只得过几日再提。
近来接二连三地发生事儿,徐皎然也有些头疼。还未真正站上角逐台,她却已然分身不暇,若是将来走到一定高度,岂不是日夜不得休憩
负手静立在守望台上,她漠然地眺望着一望无垠的草场,心中思量起来。
还是当用之人太少的缘故。长风长雷远兰立不起来,事事都要她亲自过目,自然会拖累了她前进
秋风过后昼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