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热浪进来。
老大夫今日在王员外府上看诊,王家太太的病症有些麻烦,就耽搁了些时候。左右赵瑾玉也不是急症,远兰便在回春堂等人回来。路上远兰已把赵瑾玉的情况说了,他过来,便是来看一眼伤再做定论。
确定没伤到骨头,老大夫便开了药。
“二姑娘这淤血要揉开,莫要怕疼,不揉开难好。”他吹了吹药方的墨,嘱咐道,“老朽一会儿教手法,你们哪个手劲大的丫头仔细学。揉开了再用这药外敷,好了就停药,没甚大事。”
不出一刻钟,老大夫收了诊金,便又匆匆走了。
丫头出去熬药,徐皎然又回了内室,“你这不叫人碰的毛病是何时有的”
方才老大夫教手法,小姑娘宁愿自己学就不愿叫旁人碰他。往常也没听赵老爹提过这毛病,他突然这般避之不及的态度,徐皎然免不了想歪。
赵瑾玉低着头,问也问不出来。
徐皎然盯着他乌压压的头顶,心下思索着,往后该给他多些关注。这个丫头蠢笨,偏又生了副好皮囊。若她不看着,被谁哄了身子就难看了。
过了几日,谢林院又闹了一桩事儿。
刘嬷嬷为人素来机警,如若谁有不对劲她总能早早察觉。前些时候,她便察觉到张氏的举止有些怪异,神神道道的,身上还时常占上古怪的香灰味道。
于是,连日来盯着她。
这日不巧,刚从外间回来边撞见她形迹可疑。
刘嬷嬷也没惊动旁人,悄摸着便跟她去了后门。然后发现此人与一个贼眉鼠眼的游方道士往来。厌胜之术,她曾在世家大族的后宅见过不少。害人的东西,刘嬷嬷素来对道士这类人没好感。
心下惊疑不定,便屏息静静看着。
却见张氏果真从那道士手中接过好些黄符纸,甚至还揣过一个模样怪异的布偶。这般行径,不是厌胜之术也差不离了。刘嬷嬷不晓得她要害谁,眼睁睁看她藏在怀中带回了谢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