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亮就起身,去后院与张毅练基本功。不论刮风下雨,都从未懈怠。
张毅没想到深闺姑娘有这番毅力,教导也更认真。
刘嬷嬷总在一旁陪着,雷打不动。
在她看来,赵瑾玉毕竟十三岁,是个半大的姑娘了。若是搁旁人家,这般岁数的姑娘早已然定了亲,关在闺房绣起嫁衣了。便是师傅,那也是男人,她自是不能叫二姑娘日日跟个大老爷们独处。
张氏自从被赵瑾玉遣走之后,地位就一落千丈,如今刘嬷嬷才是第一人。
这日,又陪赵瑾玉练了两个时辰。
头发濡湿一片,赵瑾玉的皮肤被热气蒸得白里透红,漂亮得不得了。刘嬷嬷一边吩咐红菱快去传水蓝燕去备换洗衣裳,一边倒了冰镇过的酸梅汁递过来。
如今已是炎炎夏日,闷热的很,吱吱的蝉鸣声儿扰得人头皮发痒。
赵瑾玉懒懒倚在石几上,端着一饮而尽。
小丫头一旁殷勤地打扇。
“姑娘,”刘嬷嬷想着从远兰那听来的消息,规劝,“家主再过一个月就要从关西那头回来,您也该去前院走一趟,表示表示谢意。”
武艺师傅送来都小两月,若是知礼,不论早晚都该道个谢的。
赵瑾玉漫不经心地转着杯盏,好似没有听进去。
刘嬷嬷见状感叹,好在家主还有一个月才回,她还能再劝劝“张师傅怎么也算家主特意为您寻来的,您端个小吃食或是绣个荷包,聊表心意。”
话音一落,石几旁一片沉寂。
默了许久,刘嬷嬷都要放弃了,他才动了动嘴角,说“她什么时候到”
刘嬷嬷一喜“四五日吧。”
“嗯,我知道了。”
赵瑾玉抚了抚晕染水汽的鬓角,他是绣个帕子好呢还是绣个荷包做点心就不想了,他不会。他比较擅长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