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惯是没心没肺,对人上心的时候,小事都处处记得,不伤心的时候,过两天人家姓甚名谁都能忘了,耿一繁说他是天生的玩弄感情好手,对于好友这调侃似的说法,骆梓白并不否认。
坐在他对面的警官当然没有这么告诉他名字,骆梓白也不失望,脸上一直挂着笑。
等到检查结果出来了,骆梓白眨了眨眼。
“你可以走了。”
陆钧对着骆梓白摆摆手,收拾着桌上的纸,放在一边后嫌热的脱掉了自己的警服外套。
他里面穿了件黑色背心,宽肩窄腰,肌肉线条隆起却不夸张,寸头让他更添了几分男人味。
他忽的回头,不咸不淡的扫了骆梓白一眼。
骆梓白心悸了一瞬,含着酒精的血液在此刻被跳动着上头。
兴奋在片刻后归于沉寂,骆梓白忽的想抽烟,他摸了摸口袋,却摸了个空。
“警官,借根烟”
他伸出了手,指尖白皙圆润。
“办公室里禁烟。”
陆钧拿了烟朝着门外走,骆梓白抬腿跟了上去。
警察局靠近后门没人的过道里,骆梓白嘴里叼了根烟。
陆钧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被骆梓白抽走拿在了手里。
他低下头,和陆钧的脸不过咫尺的距离。
打火机发出轻响,红色的火焰跳动。
两根烟被齐齐点燃,骆梓白抬手,把打火机放回了陆钧口袋里,深吸了一口烟。
烟雾缭绕过陆钧的脸,骆梓白的视线划过他的身体,垂下眼眸安静地吞吐着烟雾。
酒精和尼古丁在血液里涌动发酵,天边子夜黑沉,骆梓白似乎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躁动的让他掀起欲念,另一半沉寂的让他觉得乏味无趣。
这烟并不如骆梓白惯抽的牌子好抽,有些呛鼻的烟草味熏得骆梓白眼睛发红。
陆钧表情却很闲适,黑色的眼眸沉沉,影子被灯光拉扯歪斜,像只沉浸在夜色里的猛兽。
骆梓白盯着他的唇,忽然觉得他那根烟似乎更好抽。
骆梓白在垃圾桶上碾灭了那半根烟,将烟头丢了进去。
“再见,警官。”
骆梓白从后门离开了,夏季晚风吹进来,席卷走了一缕烟味。
陆钧看着他的背影,直至看见他上车,才收回视线。
骆梓白回了家,在昏沉中想起自己的车还在那个会所外面,但他也没怎么上心,坐在了沙发上。
大白不知去哪儿了,骆梓白没开灯,只是靠在沙发上低声的喃喃着大白的名字。
他的声音又轻又小,他本没以为大白会听到。
垂在沙发上悬空的手忽的触及到了温热感,骆梓白眼睛睁大了些,弯腰把大猫抱进了怀里。
“我觉得你肯定成精了。”
骆梓白低笑着,揉着大白的耳朵。
他顺着大白的毛摸,挠了挠猫猫的下巴。
这世上大概不会有猫吃烧烤,也不会有猫吃麻辣小龙虾。
骆梓白心知肚明,却不在意那些,不管大白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也好,成精了也好,现在是他养着的崽。
大白要是能变成人,骆梓白都不惊讶,但如果可以,骆梓白宁愿它是一只单纯的猫。
“做人有什么好的呢。”
骆梓白喃喃的轻叹,捏着大白的爪子。
大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