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疑惑,苏州北脸上却不显,只说:“麻黄草对你而言没任何用处,你却挖了许多,又口口声声骂我把药草种坏了,可不就是要拿着证据来告状”
“这么明显嘛”颜药蹙眉,却没有因为被识破了计划而害怕,反而低下头,把藏在衣服里的保鲜袋拿了出来,拎在手里乱晃了晃,说,“要让爷爷知道。药药进去了,教授来吗”
“怎么你还要当着我的面告我的状”苏州北反问了一句,手上却已经去按门铃。
颜药拎着药草乖乖地站着,等门开了,才在苏教授的示意下率先走进去。
钟长生正在打电话。
颜药细细听了听,发现对方说的都是“流感”、“特效药”、“中药冲剂”等词汇,大概明白钟长生是在汇报这次的流感病毒控制情况,便没有出声打扰。
等老人打完电话,他才噔噔噔跑过去,一股脑把麻黄草丢到了桌上。
钟长生无奈地看着他,说:“药药,不要调皮。你拿着麻黄草来做什么”
说着,老人就把小孩拉了过去,伸手抽了湿纸巾,给颜药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细汗,又倒了杯茶,拿在手里一口一口地喂小孩喝下去。
颜药静静地喝完茶水,才说:“药草种坏了,要告诉爷爷,不让苏教授种药园了。”
钟长生微微皱起眉,看了一眼旁边的苏州北,说:“苏教授,具体是怎么回事”
苏州北便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钟长生听完,神色不明地摸了摸胡子,沉吟片刻,才试探地问:“药药,你为什么说麻黄草种坏了,谁告诉你的”
颜药摇了摇头,细声细气地说:“不知道,就是坏了。”
这个回答让钟长生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
有一瞬间,老人张了张嘴,似乎要开口,又紧接着闭紧了,拧着眉直摇头,叹了口气。
最后,他看向苏州北,说:“苏教授,麻烦你现在化验一下这些麻黄草,看看有没有问题,最好,用试试,这边正好有一笼白鼠。”
苏州北闻言,神色瞬间沉了下来,低声开口:“您的意思是麻黄草有问题”
钟长生摇摇头,说:“总要看看结果。就这么办吧,我马上联系医院那边,让他们暂停用药,不不只是这边的医院,我立刻上报,让所有医院停药。”
苏州北搭在轮椅上的手已经捏紧了把手,却神色冷静地点了下头,驱动轮椅进了后面的实验室。
而钟长生等苏州北进去,才在颜药面前蹲下来,伸手小心地把小孩抱到了怀里,拍了拍颜药的背,声音有些发颤地说:“好孩子。爷爷要谢谢你。药药不用解释,爷爷都知道,这样就够了,已经很好了”
钟长生的话乍一听似乎有些没头没尾的,颜药却轻轻点了点头,有样学样地拍了拍老人的背。
他被钟长生安置到沙发上,便老实地坐着,手里拿着魔方,却没有玩,只是默默地看着胡子花白的老人坐在办公桌后打电话,语气严肃又焦急。
其实颜药的信息很少,只有麻黄草种坏了这句听起来像是小孩子调皮故意乱说的话,不知道的人只会觉得他在和苏州北开玩笑。
但偏偏,苏州北听进去了,直接把他带到了钟长生面前。
钟长生也听进去了,直接由此联想到了颜药不能说出预言的事情,从而意识到:麻黄草出了问题,并且会导致一场灾难的真相。他知道颜药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
会出现这个现象的原因很简单,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