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记者起初被她怼得顿一下,见有可挖的点,又不怕死地追问“崔秀芝小姐话里的意思是,金权恩的身份会为她的演奏加分不少”
这话问得更加露骨。如果回答不是,那就拂了宋时真趁机将事情扩大的本意,如果回答是,那怕是再过半小时她和妈妈就会被金议员请去喝茶。
所有人屏息待她跳进这个坑中。
宋时真眼珠一转,娇俏地耸了耸肩,一派无辜的表情“做这一行的好像听不懂字面意思呢这个问题难道不是你们当记者的需要去深挖的吗”
“抛开偏见,用你们的笔记录下真实的事。”
速记本上惯性地记录下了这句话,记者们抬起头,面面相觑。
宋时真重新背起大提琴,这一次不再有人拦她,她径自离开。
从现在起,她将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去应对jk和金议员的压力。这不是坏事,最起码,崔秀芝可以因此拥有这样一个公平而精彩的未来。
走出礼堂时,红色的跑车准时停在了气派的回廊下,司机替她放好琴,将一束捧花献上“少爷临时处理急事,让我把这些送给您。”
宋时真接过,宝蓝色的罂粟花,妖冶迷人。她抽出卡片,是一副速涂。马克笔简简单单地勾勒出她在舞台上拉琴的模样,竟然还可爱地将眼睛画成了k的样子
权时贤,双面的冷都男。
她心情甚好,此刻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泡了澡好好休息。
权石宇眯着眼睛,试图看清手机上的信息。
尹室长结束汇报,低着头站在一旁等待他充满怒气的发泄。
“那个混账东西现在在哪儿”中年男人摘下眼镜,靠在椅子里揉着眉心,“还有,如果教授们无法解决,直接停了对庆德音乐系的赞助。帮我和议员约一下明日的午餐时间。”
尹室长尚未回答,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推开。权时贤捧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走来,他的额发被雨打湿,微乱地搭着,有一丝颓废的美感。
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此刻看在权石宇眼里,却是怪诞不羁的放纵。
满心的嫌弃和怒火涌来,他站起身将显示着娱乐新闻的手机砸到了权时贤的脚边。
他弯下腰捡起,眉梢轻抬笑道“我替您讨好未婚妻的女儿,我未来的妹妹,您怎么这么生气”
“混账东西”权石宇气得嘴唇苍白,“你会不知道议员需要jk的表态”
“啊所以利用明代表为jk挡枪善后不够,还要埋葬她的女儿啧,”权时贤点点头,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沙发上讽笑道,“我以前会很好奇,没有良心的人怎么会生出有良心的孩子。”
他望着手抖的男人,慢条斯理道“幸好我们不是血亲。”
不提还好,一提更是惹得权石宇血压飙升。他强忍着眼前模糊的视线,将面前的文件扫落一地怒呵道“滚”
权时贤捧着礼物起身来到他面前,将包装缓缓拆开“奶奶永远不会认可您的,我的父亲。”最后两字咬得极重,隐含威胁。
没错那个老太婆,眼睛里只有她最爱地孙子辈无论自己怎么努力,这位置就算不是权时贤的,也会是别人的。
无能与压力将这个中年男人几乎扯碎。他看也没看或者说在无法看见的情况下,截过权时贤手中的物品,狠狠砸了出去。
清脆一声响,像是什么制品四分五裂的声音。
额角泛着冷汗,权石宇晃了晃头,强迫自己眯眼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