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从房间里出来踱步到厨房,就见厨房的锅里热着干饭并几个菜。
家里一共就三人,青禾葵武和刘舒,现在青禾和葵武才起来,这饭是谁做的不言而喻。想到刘舒那么精明,早上从没叫过他们, 必然是猜到了什么。
青禾脸顿时红了, 他气闷的瞪了眼葵武,“家里还有客人在,你就不能收敛着些吗总缠的我起不来,不让刘舒看笑话。”
葵武那脸皮比城墙差不离了, 毫不在乎, 上前拾掇碗筷道“大家都是汉子, 谁不知道谁,都不用装。待他说了媳妇后,比我还得如狼似虎。只不过他那小身板,可没有这腰劲。”说着还挺自豪的挺了挺腰。
此时此刻,青禾只想一脚给他踹阳痿了
青禾恨的牙痒痒就道“大郎,你去我家提亲那日怎么不敷粉”
得亏葵武已经端了碗筷出去, 不然听了这话,还不得身体力行做了青禾,令他切身体验体验他行不行。
葵武没听见,青禾方才平安吃了朝食。
吃过朝食后,二人往葵家酒楼而去。
面试地点就定在葵家酒楼二楼的状元阁,还未到时辰,状元阁就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一个穿着与刘舒同样摞满补丁的人神色略微不安,挤在人群中左右张望,探头探脑的,看谁都想搭上几句话。然而,众人一看他穿着打扮就纷纷转过头去不来搭理他。
那汉子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转过头来一眼就和刘舒眼神对视上了。刘舒所受的家教学识令他做不出有失礼数的事,因而就对汉子微微笑了下。
那汉子却仿佛顿受鼓舞,径直往刘舒身旁走来,刘舒不好躲,只能在心里微微长叹口气。
汉子的怀里似揣了什么宝贝,猴头猴脑的问“这位小郎君,我观你打扮可是位读书人”
刘舒道“是。”
汉子又问“今岁可下场了”
刘舒又道“是。”
汉子便立刻追问道“那可考取功名了
”
刘舒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头,但仍旧回答道“是。”
那汉子顿时双眼发亮,看着刘舒的目光都冒绿光,这要是换个场合,刘舒都得害怕,这汉子不会把他掠回去,给他女儿做压寨夫君吧
只见那汉子从怀里掏出薄薄的五六页纸来,快速塞进刘舒怀里,用单薄根本挡不住视线的小身板遮在刘舒身前。
嘴里胡乱叫道“举人大老爷,你帮我看看这话本子写的怎么样”
见刘舒困惑的觑他,汉子赶紧道“你别误会,这话本子不是别人写的,的确是我的。只不过不是我写,反正就是那人来不了,请我代替拿来给报馆主人瞧瞧。原写这故事的人也没正经读过几天书,不过是小时候家里堂兄请了先生来教过数年,他混跟着听了几日罢了。”
说到这里,汉子脸上现了苦涩,“若不是家里实在难,我也不会让他写这东西给人贻笑大方。我这心里实在没底,要不你给看看,好不好的只管叫我心里有个数,到时候人家报馆主人不喜说些别的话,我好也成承受的住。”
却原来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何斯,何蔓的父亲。何蔓那日看了父亲带回来的小报上的招聘启事,几乎立刻就想动手写故事。后来千求万求,就差给爹娘跪下,才求来了爹娘用家里为数不多的铜板给她买了一点纸笔。
饭尚且都吃不上了,能舍出钱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