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
“就是过敏。”青禾激动道“有人天生体质特殊,人人都能吃的寻常食物,偏生他就吃不得。轻者全身红疹,瘙痒难耐,重者则危及生命。”
“还有这种人。”葵武叹道“这也算奇闻异事了,难怪我没听到过。”
青禾笑了起来,葵武叫来了衙吏,禀明府尹,复又开堂审理。
衙吏去传唤赵氏时,赵氏正在家里高兴的吃酒呢。
赵氏见官府查了这么多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心头暗自得意,以为这案子也就这么结了,葵家的赔偿银子必是手到擒来。乐得这些日家里伙食直上了几个台阶,顿顿大酒大肉。
“给老子倒酒。”赵氏的汉子,冯三醉醺醺道。
赵氏美滋滋的给自己男人倒了酒,也跟着呡了一小口,吃了口羊肉后方道“这大人物果然就是大人物,足智多谋,这等绝妙之计也能给他想出来。”
赵氏双颊酡红,用帕子捂着嘴痴痴笑着,“亏那些衙吏平时各个张狂地很,恨不能狄水城都要搁不下他们了,结果呢现在还不是整日里无头苍蝇似得乱转,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至于葵家那俩夫夫更是好笑,不是聪明吗,这回却给折我手里了”
“阿娘,我也要吃”一个胖乎乎的小男童抓着赵氏的手吵着要吃酒。
赵氏慈爱的看着小男孩,可没有半分对那个死去小童那般疾言厉色又掐又骂,怜爱地亲亲小男童,把他抱进怀里,稀罕巴巴地笑道“这么小就要吃酒,你呀,长大后肯定是个小酒包”
冯三道“这才是老子的种”
赵氏用筷子沾了酒给小男童舔,小男童被辣得嘶嘶哈哈,赵氏和冯三就笑成一团。
衙吏们赶到的时候正好听见赵氏和冯三的大笑声,那笑声不似家里死了人,倒像是就要发财。
衙
吏们本来心中还有疑惑,这下却是一点没有了,不屑地撇了撇嘴。
胡大志一脚蹬开大门,喝问道“赵氏何在大人传唤问话”
赵氏慌里慌张的从屋里跑出来,见门口几个衙役尽皆面色不善,心有戚然问“怎么还问话,不是都已经确定是葵家夫夫制作的奶粉吃死了我儿,怎么还要找我问话”
胡大志呸了一口,“谁说的就是葵家的奶粉吃死了你儿子,你说的大人还没说,着人调查呢,你就给定案了,怎么,你比大人还厉害”
赵氏吓得连连摇头,“没,我没有”
“别废话,赶紧走,大人还等着呢”
赵氏被衙吏带走,屋里吃酒的父子俩哪个也没出来看,就跟没这么回事似得。也不知是不是笃定赵氏就会没事。
赵氏再次跪在堂上,不知道为何,这次却没了上次那种笃定,心里反而升起一股浓浓的不祥之感。
府尹例行拍了惊堂木问“葵家夫夫,你二人说有重要事情回禀,现在当事人具已带到,你可以说了。”
“大人,有极个别之人,万里无一之人,他们体质极其特殊,和别人都不一样。咱们都能吃的寻常食物这种体质特殊的人却不能吃,若是万一不小心食了,轻则皮疹瘙痒;重则就会丧命。草民怀疑赵氏之子就是这种体质。”青禾回道。
赵氏本已有三分醉意,听了这话立时吓得醒了。
神态瞬间就慌张无比,趴跪在地惊慌道“胡,胡说,你这是胡说八道大人,你要给民妇做主啊,他这明显就是狡辩之言,他的奶粉吃死了我儿,怎地反倒怪上我儿了,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