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却不理奶嬷嬷急头白脸的狡辩,而是拿着糖块呈到府尹夫人跟前。
“夫人,你看。这糖块后面没有字,你在看奶豆和奶片,这上面都有葵氏制造四个字。婢子之前曾受夫人委任为小郎君去葵家买奶片。当时婢子怕有负夫人信任,曾特地详细问过采买管事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也是那时候采买管事告诉婢子凡是葵家制作的东西,不管什么都会有葵氏制造四个字,这是他们名号,就怕有人仿制伪造。”
奶嬷嬷脸色煞白,仍旧不死心的诡辩道“胡说,那葵家不过一个小小的摊子,什么人会仿造他们家。”
“嬷嬷不知道吗,葵家虽是个小摊,但他家的糖玫瑰却火爆非凡,内城外城多少人排队争买。”
这是不假的。府尹夫人的目光落在自家花瓶里插的糖玫瑰上,最近来府上拜访的夫人,谁不知道糖玫瑰,甚至有的做客,礼物都会带上糖玫瑰。这般火爆的东西有仿品不值得奇怪,葵家备了号更是理所应当。所以
府尹夫人的目光落在李信身上,李信顿时抖成鹌鹑,堆灰了般。
“夫人,夫人饶命”李信的额头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忽然他想起什么大叫道“夫人,夫人,小人是被陷害的,是有人做局故意害小人,一定是采买管事,是他”
“大胆李信,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竟敢胡乱攀扯他人,你说是采买管事害你,难不成还他是按着你买假货不成”府尹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想我待你夫妻二人不薄,你就是这么对我和小郎君的,你就一点都没考虑过我们吗这种假货次品不是使用的东西坏了就罢,这可是入口的吃食,一个闹不好,可是害人性命,伤身伤体,极有可能生病”
“小人,小人”
“来人,给我拉下去好好审问”府尹夫人一眼都不想在看到李信,叫人把哭
着嚷着冤枉的人拉了下去。
“嬷嬷,你是小郎君的奶嬷嬷,我一直因此高看你一眼,可是你呢,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府尹夫人道“现在你让我不得不多想,是不是小郎君多次忌奶都反复,这里面是不是有你的手笔。我很怀疑你是怕小郎君忌了奶,府上就用不到你了,为了一己私利你就置小郎君可能会因此被郎君厌弃不顾的危险做下这等黑心肝的事。”
“夫人,奴婢”
府尹夫人失望至极,“算了,看在你奶过小郎君的份上,这事我就不予追究了,只是小郎君身边不许你再伺候。”
李秋实又抢走了一个客人,昂着脑袋自大的恨不能上天。
他嚷道“我可是攀上了府尹府上奶嬷嬷的相公,只待他回禀了夫人,以后府尹府上的糖块就是我家供的了。到时候我背靠府尹府,我看还有谁敢欺负我”
李秋实正得意洋洋的炫耀着,就看见远处几个官差衙吏压着一个人走来。
到了近前,一个官差比李秋实还傲然,高高在上喝斥道“谁是李秋实”
李秋实就算是个傻的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他看着被官差压着的人,正是刚才那个他给了贿赂的,所谓府尹府上奶嬷嬷的相公。
“到底谁是李秋实”官差不耐了,再次喝道。
葵武这会一扫寡言的性子,发挥乐于助人的性情,指着李秋实笑呵呵道“他就是。”
随着官差凛悷的目光扫来,李秋实终于挺不住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来人给我抓了。”
李秋实的娘子见自家郎君被一群虎视眈眈的官差压着,猛地扑上去,还当是她那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手段好用,嚎啕大哭着抓人打人,“你们想干什么,我家郎君犯了什么错你就敢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