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家的情况,曹猛嘴里的糖水似也不甜了,反而发苦。
青禾倒也不是个不知疾苦的,见曹猛孔鲁这幅表情也明白了什么。
他摩挲着碗沿,“我知道临近过年大家手里都紧张,可眼下真不是个好时机。银钱是重要,可是和命比起来又没那么重要了。”
孔鲁看了看青禾又瞅了眼葵武,见葵武一直没开口说什么,似乎大有种青禾当家做主的感觉,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哥夫,你说的有道理,之前是我们没考虑周全。那你看,我们要是不深入腹地,只在周边和一些胡民换些羊呢”
“这会儿要是能换些羊回来,利润也非常可观。”
青禾摇头,“不行,万一开打在哪里都不安全,我不放心。”
几人一时间僵持不下,气氛越发沉闷。
青禾沉吟片刻,还是道“临近年节我想糖果应该是好卖的吧,我会做些糖果,不若你们跟着卖,先赚些家用,其他的等康靖王回来再说。”
曹猛先是惊诧了下,“哥夫还有这等手艺”旋即又道“兄弟们都是大老粗,笨口拙舌于生意一道真不成,这也是兄弟们为什么即使有了本钱也没做个小买卖,仍旧继续跑商的原因。都知道胡地危险,可兄弟最起码有力气。要是在家从商,没人会经营。”
生意这东西确实在经营,还真不是谁都能干起来的。说来也奇怪,同样的货物,偏有人卖得好有人卖得差。
孔鲁不仅向葵武看去,“大哥,你看这事”
葵武瞅向青禾,青禾出于给葵武面子没有直言拒绝,但眼里的坚决不行还是表现的清清楚楚。
葵武收回视线,“这事让我想想,明天给你们答复。”
“行。”
送走曹猛和孔鲁后,青禾就没那么多顾及了,直接道“葵武,我不同意,别说这次不同意,以后也不同意。上次你们已经折损进一个兄弟,危险程度可知,我不想下次是我在家翘首以盼,结果等到的却是你永远回不来的消息。”
青禾的态度异常决绝。
葵武道“你不放心我”
“自然。你我夫夫一体,我自然担心你。”
葵武咧着嘴笑。他就说什么传言他夫郎因为不愿意嫁他投河之类的,纯粹就是造谣,他夫郎这不是步步都离不开他,赚钱都啥不得他走。
哎,成亲有成亲的好,也有成亲的坏。这不,夫郎太粘人也是个问题
青禾不知道葵武脑补了些什么,只觉得他眼神越来越古怪,似乎有得意有骄傲,还有些闷骚
“我说我会做糖是真的。”青禾道“我会做硬糖,也会做软糖,到时候在里面加上一些果汁就成了各种味道。咱们可以挨家挨户卖,也可以往糖果行里送。不管哪样,这时候糖果总是好卖的年货,多少家里都会买些。”
葵武道“你让我卖,我就去卖,左右我脸皮厚,倒是没什么。可兄弟们怕是不行,各个脸黑,让他们打架还行,要是卖东西陪笑脸有些难。”
青禾长叹一口气,“那怎么办不说别的,难道跑商还能干一辈子吗现在年纪轻不觉得怎样,过几年,那么远的路,那么危险的地怎么跑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转行。”
“我知道你和你的那帮兄弟同生共死感情好,所以我不会在他们身上找补。你看这样可不可以,他们先在咱这拿货卖,头几个月只要咱的本钱和他们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