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乐队把架子鼓敲得震耳欲聋,留着长发的主场抱着话筒嘶吼,键盘手蹦蹦跳跳地像要把天花板顶穿,舞池里群魔乱舞,酒味,烟味还有香水味混在一起,令人窒息。
由于人群拥挤,谁的身侧都难免会擦过几个穿着暴露的男女,布满汗液的躯体在荷尔蒙突破临界值的家伙眼里能称得上性感,但在正常人眼里,就显得难以忍受了。
鹤见茶花侧身避过喝醉了酒摇摇晃晃的人群,她此时正叼着没点燃的女士烟,烟嘴被她咬得发皱,尼古丁和着丝丝缕缕的甜味涌在口腔里,稍微缓解了一点饥饿感。
找完这家之后就去烧烤摊好了。
好像早田家的上次就没收
总月月拖月月拖也不行啊,起了这个坏头的话,那群望风而动的家伙要是也跟着学,那可就麻烦了。
正在思考钱途大事的鹤见茶花叹了口气,眼睛被酒吧里五光十色的灯晃得出了重影,她伸手一抓一拧,便扭断了一个想顺手牵羊偷她钱还妄图揩油的家伙的手腕。
震耳欲聋的声音把倒霉毛贼的痛呼声淹没了,在这样喧闹的酒吧,也没人会在乎这小小的摩擦。
“没点眼力见的家伙可是做不好小偷的。”
鹤见茶花嗤笑一声,晃了晃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旧钱包,没去看小偷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挑挑拣拣从中拿出几张还算干净的纸币,便一把合上了那皮夹子,扔回了原主怀里。
一头红发的女人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钞票,嘴角的笑容勾出两三分不屑和嘲讽来“这次给你个教训,就只收你五千块,下次可要注意,别再找上我了。”
说着,她笑眯眯地把摸起来还算新的纸币揣入怀中,大拇指和食指垂在身侧轻轻摩擦,像是要撵掉什么脏东西一般,琥珀色的眼瞳此时恍若是虎狼的眸子,却因为目标太弱,因而只带着点不太走心的威胁。
她朝出师未捷的小毛贼挥了挥手,随即便隐没于人群之中。
在顺手扶了一把因为蹦的太嗨以至于快要晕倒的女士之后,拥有绅士品格的新宿龙头鹤见茶花终于走到了吧台。
正在无所事事狂擦玻璃的调酒师没有注意到这尊大佛的来到来。
直到厚厚的马丁靴直接踩上了玻璃吧台的边缘,靴子上的金属链子一摇一晃,反射着酒吧里五彩的光,鹤见茶花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向上摊开,身体微微前倾,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声音懒洋洋地拖长“交钱啦。”
调酒师带着三个骷髅头戒指的手一抖,但他显然已经习惯于鹤见茶花这不客气的态度,呼出一口气,将玻璃杯稳稳地放在了台上,再于其中倒满了纯牛奶。
崭新的银行卡和满杯的牛奶被奉上。
鹤见茶花瞥了一眼,把嘴里没有点燃的女士烟扔进旁边的烟灰缸,再一手接过对方地上来的东西,在喝了一大口奶的同时,瞟了一眼存款发票上面的数字,砸了咂嘴,把唇上的白色尽数舔去“就这点没上次多啊。”
她语气还是懒洋洋的,带着点慵懒的倦意,咬字还轻飘飘地,却无端带出两三分危险来。
调酒师一顿,伸手指向了斜对面的某处“boss在那边,您自己去找吧,就别为难我这打工的了。”
鹤见茶花没回话。
她只挑了挑眉,把银行卡塞进口袋颇多的牛仔裤的裤兜,再把纯牛奶一饮而尽,长手一捞直接捞过旁边看戏的家伙手上的酒杯。
她晃了晃被喝了一半的彩虹菲士,半是嫌弃半是调笑地冲还发呆的无辜看客轻飘飘地丢下了一句“叫他再给你做一杯新的,我推荐浓缩马提尼,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