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心苒坐在台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菜,视线逐渐放空,脑海中浮现出在国外留学时跟着导师去参加的一场婚礼。
婚礼在城堡里举行。
新娘穿着洁白的拖地婚纱和一身燕尾服的新郎在牧师的见证下举行仪式,然后坐上热气球飞上天空。
很梦幻很浪漫。
是很多女生梦中的婚礼。
虞心苒并不觉得。
和童话式的婚礼相比,她更喜欢自然的。
比如大草原。
又或者是沙滩。
不论是哪一种,只要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
“心心,心心”
耳边突兀地响起叫喊声,打散了虞心苒描绘出来的婚礼。她颤了颤眼睫,恢复焦距的眼神在看到近在咫尺的姜哲后,往旁边挪了点:“有事”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说得稀松平常,语气却是不算好。
加上那本能的小动作,虽然没有表现出厌恶,但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
姜哲自是理解了,原本因为说出那个亲昵的称呼而产生的窃喜散去。不过他没有气馁,换了个方式继续:“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夹。”
“不用了。”虞心苒干脆地拒绝。
耳朵自动接收到舞台对面的那一桌传来的一阵哄笑声。
她下意识望过去。
这一望,看见顾司叶笑着和一个女的碰杯。
心里头突然涌出一阵莫名的烦躁感。
姜哲没有强求:“要是有需要,你跟我说,我”
“你当我一级残废呢”虞心苒收回目光冲口而出,字句间冒着星星点点的火苗。
姜哲愣住了。
缓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问:“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虞心苒闭了闭眼:“没有,和你没关系。”
她扶住额头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笑声却再次传入耳中。
密密麻麻的,针扎似的,刺得耳膜发胀发疼。
忍无可忍之下,她嚯的起身,拿着包离席。
柴丝丝时刻关注着虞心苒那桌。
发现她走出了宴会厅,立马采取行动:“咦心心怎么走了”
顾司叶闻言,瞥了眼对面的空位置,放下手里的酒杯,笑道:“抱歉,有点急事要去处理,失陪一下。”
一路走进洗手间。
虞心苒把包包放在洗手台上,洗了把手。
周围很安静,隔绝了宴会厅的热闹。
清凉的水温柔地流淌在肌肤上,让燥热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耳边回荡的所有噪音跟着消失。
她舒服地吐出一口气,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瞅了瞅镜子里自己的妆容,拿出包里的唇膏。
旁边的位置上,一个精致镶钻的手包被从天而降,重重摔在上面。
紧接着,一道尖锐刻薄的声音响了起来:“出来吃个饭都能遇到什么阿猫阿狗,真是晦气。”
这声音,虞心苒可太熟悉了。
她挑唇笑了一下,淡定补口红:“什么时候酒店里能进阿猫阿狗了,这管理的也太不专业了,应该人手配一根打狗棒轰出去。”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朱福珠拔高嗓音。
虞心苒抿抿唇:“谁回答谁是喽。”
“哦对了。”她像是想起来什么,转过脸对着朱福珠认真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那么粗鲁,应该配备些鉴女表机器,方便又好用。”
朱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