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面说,手一路顺着吴软软的脸蛋滑到了脖子上,接着便要解开她的衣扣。被迫围观的路潇当时就炸了,她把纸人吹向房间中央的吊灯,纸人的影子投射到床边墙上,影影绰绰,如是个张牙舞爪的鬼,男人的余光瞥见这鬼影,登时吓得六根清净无欲无为了。
“啊有鬼”然而等他扭过头去看那鬼影的时候,墙上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男人说话直咬舌头,“我靠你看见了吗刚才墙上有个什么东西”
吴软软借机躲远了些“你别跟我疑神疑鬼的,刚才被一只老鼠吓了个跟头,现在又指着空白的墙说这说那,你别是白天被石匠吓破了胆,晚上跟我这儿发疯呢吧”
“不是,我真的看见了,有一个鬼影”
吴软软趁机把他踢下了沙发“有你个大头鬼少在这吓我,我今天身上不舒服,你去客房里睡吧。”
男人还想争辩几句,吴软软却已经把他的枕头和被褥抱去了客房。
等男人被赶走之后,路潇便从柜子上跳了下来,坐到了吴软软身边。吴软软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给自己洗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但却隐隐感觉一只手拍着自己的后背,顿时抖得像一只看见了黄鼠狼的鸭子。
“我现在不吃你,你不要害怕,我问你几句话。”
“你说”
“你以前不知道他们会找替身吗”
“我只知道这个村子来钱特别容易,以为搬过来能过上好日子,什么神啊鬼啊的,我听都没有听过。”
“唉。”
路潇大概了解到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是一个与现实脱节的意外空间,就像是现实世界长出来的痘痘。
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个人的身体都是由真实物质组成的,但这里的人没有真正的灵魂,没有真的情感和思维,他们的所作所为仅仅是对原人物行为模式的惯性模拟。他们就像是计算机中的程序,一旦输入内容超过识别范围,比如走出村庄,那么就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跳转回安全的程序轨道上。
路潇摸了摸吴软软的头发,可她看起来明明那么真实。
她仍忍不住和她说话“你放心,我不是那种随便吃人的鬼,你还没有真正伤害别人,我也不会伤害你。”
“你骗人,你们鬼都说话不算数”
“你以前见的鬼都不合格,我就是说话算数的鬼,我可厉害了,你想不想听听我预测下未来的事”
“你会算命”
“我是鬼嘛,肯定有些特殊能力,能掐会算都是小意思,说说你想知道什么。”
五年前的吴软软当真是一个傻白甜,路潇跟她好言好语几句,她还真就乖了下来,路潇便顺着她的问题,给她讲了未来五年世界的变化,吴软软暗中一对号,感觉路潇讲的这些事有鼻子有眼的,还真不像胡诌,于是对她的态度逐渐由恐惧变得敬畏。
第二天下午,到了祭祀山神的时段,路潇照旧跟着吴软软来到了奇异的溶洞。
此时全村的人都到了山洞这边,本族本姓的男子按辈分依次进入山洞,外来的女婿和女子则不准进入,只能在外面等后,充分展示出了贫困落后地区封建大家长制的等级排位。但路潇不必遵从他们的礼节,她直接走进了祭祀中心现场。
小丰村的村长和会计正在主持祭祀仪式。
他们身穿染了鸡血的白色长袍,赤足站在布满尖锐洁净的地面上,村长手持石雕匕首,刺向洞中那已经死去的异兽的翅尖,未凝结的血液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