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音嘴撇得跟尿壶似的,唇上大黑痦子也发出了鄙夷的光晕,呵呵道“你别是,想趁着近来咱们池州府有一伙淫人作乱,寻思着自己干一票给别人背锅罢”
她会这么想不稀奇,申五郎在她眼里就是能干出这种事来。
还别说,申五郎听罢一拍大腿,竟然连声称妙,“干娘好巧的计策,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事儿全无后顾之忧啊,这伙淫贼来得好,这屎盆子得给我接好”
灭音师太原还不同意,可都是江湖上混的,谁不知道谁呢五郎便从袖子里拍出三锭白花花的大元宝,“这是定金,事成后必有重谢,干娘莫非甘愿做这小菜馆的小掌柜一年辛苦到头能得几个钱,不若拿了银子重整旗鼓,干回从前的营生,岂不美哉”
酒色红人面,财帛动人心,这世上没银子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是银子使得不够多。
这里灭音师太开了个数字,低声道“事成之后,你得给我三百两。”
三百两
五郎也有些吃惊了,但转念一想南卿小姐的软玉温香,届时一亲芳泽,更可 他一咬牙,“成,就这就么定了干娘可一定要帮我”
过得几日,灭音师太取下假发套,穿回尼姑装扮,大清早就往南员外家去了。
随同灭音师太同来的人,被安排在了耳房里,南家家道中落,如今也不过在外人跟前维持体面,家中其实只得一两个忠心老仆看护。
仆人陪同灭音师太往夫人所在的小佛堂去了,留下扮作小尼姑的五郎一个人。
申五郎也是个狠人,大高个儿愣是从头至尾缩手缩脑的,好在领他们进门的南家老管家年迈眼神不济,并未留意。
他偷摸着溜到花园一角无人处,一躲就躲到了后半夜。
一座两进的跨院,又没几个人,想找到南卿的香闺实在小菜一碟,这时候都是纸糊的窗户,申五郎从腰包里掏出迷香,点燃了捅进窗户里,跟着就猫在墙根底下等待。
他大约和一只趴在台阶上的三花大猫大眼瞪小眼了一盏茶的功夫,当即拍拍衣服站起身,激动地推开房门,“ 叫小姐久等小生爱娘子啊,如旱苗盼春雨 ”
床上的南姑娘果然不负五郎所望,貌美如花怎么能形容她的美丽这般天姿国色,怕是传言中曾宠冠六宫的南贵妃也难比及。
他掀开她的外衣,露出了贴身的粉色兜兜,美人的香肩雪一样白腻,如同两个大白馒头,最要紧的,她此刻昏沉入睡,他可为所欲为。
申五郎当即亲吻俯身上去
久在风月场上厮混,却觉得过去都白耽误了,只有同这般的美人共赴一回巫山,才算不枉此生,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自身衣裳除尽,哼哧哼哧运动起来。
南员外和南夫人哭诉着来县衙门报官的时候,作为鹅县史上最矜矜业业的知县,元若姜正在查看户部的账簿。
她坐在不算宽敞的户房里,其余几个胥吏全看着自己脚尖,听着元知县算盘珠子拨得啪啪啪直响。
胥吏们冷汗直下,不禁想道素来这些科举出身的官员最是不通庶务,怎么这个元知县可怖至此这不他才忙完了无头案,转头就六房一个个收拾过来,若不是他们平日里还算中规中矩,此刻早被发落了罢
就像间壁吏房的王书手,他被查出誊写时将自家的四亩二等良田改为了三亩三等瘠田,如此逃脱了几倍田税直接就被打了六十大板,扔出县衙永不录用
那些过往受王书手欺压敢怒不敢言的老百姓闻言将他从家中拖出去暴打一顿,王书手至今下不来床,门牙都掉了,下场极为凄惨
思及此,众人冷汗津津,甫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