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唱歌”
“唱歌不好听。”冉斯念有礼地道。
吴承笑了笑,没有发表过多的意见,又将酒推到他面前“试试。王总新进的红酒。”
“没成年,不喝酒。”
“”
所幸包厢里还有人鬼哭狼嚎地唱歌,才不致于显得他们这里的气氛过于尴尬。
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
有很多事情,可以没有原因。但有很多事情,也许是命中注定。
在所有在场的人身边都依偎着一位小姐时,冉斯念沉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觉得自己像是参加俄罗斯转盘的人,一枪一枪地打过去,先前是幸运,没有轮到。
但可惜这个游戏,只有他一个参与者。
所以当里只剩下最后一枚子弹时,他终于中弹
“哟,王总,来了新人”
一直静静地坐在墙角的冉斯念愣住了。
他从来不信一见钟情。
但当刚进门的,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用一双湿润的杏眼看向他时,冉斯念只敢看一眼。而后低下头,在心里细细描摹他的样子。
他一定很适合玫瑰。
因为他是那样干净纯洁,白雪配玫瑰,叫人赏心悦目。
他一遍又一遍地想着少年的模样,良久才敢再看一眼。
所以无论是接下来王哥给他递来的房卡,还是那些狐朋狗友恶意的调戏,都让他作呕。
他眉头紧皱,但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那个晚上,他的目光是有多么含情脉脉。
所以他选择逃离。
冉斯念在少年再也支撑不住时,焦急地将他抱起,不动声色,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的慌乱,他也没有注意到其他人戏谑的目光。
少年明显地打颤,但他的皮肤透着粉红色的诱人色彩,嘴唇像是新鲜石榴般嫩红,叫人沉醉。
冉斯念咽了口口水,而后掏出了手机
“纪晚,rh是什么。”
“我操,”电话那头的纪晚当头一棒,“呃呃呃就是那什么冲刺的意思啊你英语不挺好吗”
“晚哥。”
“一种药,行了吧”纪晚骂骂咧咧的,“小孩子家家不学好,在哪儿鬼混啊你信不信我去告诉谢阿姨”
“怎么解。”
“小念,”他深沉地说,“第一次,别太猛。少用药,太伤肾。”
“”冉斯念气得上下牙嘎吱响,但始终没有多说一个字。
“时间到了自然会解。”纪晚叹了口气,“注意安全,我来接你。”
接着便是纪晚发过来的地形图。看起来他也是这里的常客。
冉斯念照着被圈画出来的路线,一步一步地走着。即使抱着一个人,但他从未觉得自己是那样轻盈,好像每走一步,都离什么东西更近了一样。
嘎吱。
“原来是后门。”
一般人可能很难找到这个出口。后门通向的是个破烂不堪的巷子,旁边是垃圾箱,以及满溢出来的瓜果衣料。
但在某些时候,你会想不起世界的脏乱恐惧。
冉斯念注视着怀里的少年。他想起自己有白色面具,于是那种注视大胆了几分,赤诚、炽热,像焰火跃动。
但少年始终愣神地看着远方。
冉斯念说没事,药效会褪去的。
他希望他真的没事。
少年骂他假惺惺,说他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