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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答案是,是。”宿闻晃动咖啡杯中的银勺,它与杯壁一同唱着叮叮当当的歌谣,“因为我们的价值观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闻哥,”孟不坠不解地开口,“你已经”
“我已经34岁了。”他笑得像个少年,“可那又如何呢”
是,那又如何呢。
孟不坠太干净,他理解不了宿闻的世界。
孟不坠的世界虽然同样残酷,却是另一种的残酷。他没法理解宿闻为什么要和安行乐做,为什么金钱可以让他不惜出卖自己,也没法理解宿闻现在的状态。
但那可是宿闻啊。
他曾经也撞破过宿闻和某些男人的激情,有时是在车里,有时是在更不堪的地方。所以他这回才会显得如此淡定。
他曾经以为,宿闻是他交过的为数不多的,和兔兔一样温柔善良的朋友。毕竟无论从言行举止还是外貌来看,他都该是那样的人。
所以孟不坠第一次撞见这种事的时候,和宿闻吵了一架。
他尝过贫穷的苦涩,但他这辈子都接受不了金钱关系。
然而宿闻只是笑笑。
他说“如果我不是迫不得已,而是自愿呢。”
孟不坠愣住了。
“金钱是附属品,性才是我想要的。”
“我活得光明正大,活得堂堂正正。我说,我值得任何人去爱。”
“哪怕疤痕再丑陋不堪,双眼始终清冽可鉴。”
宿闻那天说的话,深深地烙在他心间。
孟不坠抿了口咖啡,熟悉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逼迫他撕裂佯装的风平浪静,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是你家少爷给我的咖啡,”宿闻一副戏谑的表情,“人家惦记着你呢。”
孟老师别过头去,僵硬地放下了咖啡杯“”
“恋爱呢,就要好好地去谈,”宿闻将咖啡厅收拾完毕,顺便勾走了孟不坠喝完的咖啡杯,冲他眨眨眼,“享乐呢,就要好好地享乐。这才是人生真理。”
“可是,”孟不坠问,“那位冉少,不是想和你恋爱吗”
“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宿闻眯起眼睛,“自以为是的少爷,永远不配爱一个人。”
他要平等。
这种平等并非财力势力上的完全平等,而是心理上的平衡。
他一眼便看穿冉斯念的把戏。
花言巧语,套话,搭讪,上床,老套到他想笑。
这种男人,是老手,玩弄感情,说不准早就有位十几年的恋人,只是出来偷腥的。
他猜得其实八九不离十了。
宿闻要愉悦,所以床伴只要合他口味,有什么背景,有没有恋人,他从来都不去深究。
但他永远不会让这种人爱他。
因为那种人,根本不配爱他。而他被千万人所爱,值得被千万更好的人去爱。
哪怕,在那个晨光普照的清晨。当他与冉斯念凭着光拥吻时,他听到了自己难以克制的心跳声。
为什么他会动心。
在一段感情中,一见钟情永远都会一败涂地。宿闻从没有败过,他也不想败。
咖啡店的铃铛又响了。
冉斯念拿着一枝玫瑰,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一位穿着黑西装、戴着黑手套的青年,正满脸愁容地目视前方;而一旁便是打扫着店铺的宿闻。他走进来时,宿闻的视线恰好和他对上。
像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