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是一切事情都如小说里那般美好,不是每个人都必须从柜子里走出来,去迎接阳光。
因为他是烂人。
但他争那么一点微弱的人性。
比如说,他当时真的只是单纯想送宿闻回家。
没想到他辣得很。
是真的辣。
宿闻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浪。他的脸红心跳绝不是装出来的,只是他的身体过分敏感,且喜爱享乐。
是个男人,又怎么会放过这种尤物。
他被宿闻撩得难以自拔,甚至,这小孩那么多声“爱你”,叫他心里痒痒,叫他第一次想要和一个人永远在一起,再也不怕世俗的谴责。
他愿意说爱你,他也是发自内心地爱你。
只不过,宿闻没有真心。不,他是真的没有那颗爱人的心。
“你情我愿的事,我只是要享受快感。”
他永远忘不了宿闻是带着如何天真的表情,对他冷冷地说出这番话的。
安行乐总是在想,五年,就算没有任何感情,也足以缔造一段感情。可宿闻仍是他初见时的模样,丝毫未变。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堪入耳,是以金钱为纽带的。
但除了初遇那天,安行乐并不沉溺于床事,甚至,他和宿闻在一起,大部分时光是注视着他,与他聊天便足够。
他会给宿闻钱,宿闻并不拒绝。这家猫咖是他出资的,因为他发现,宿闻真的很喜欢小猫这一类的动物,便给他提了这样一个建议。
宿闻曾经问他,叔,我能给你什么。
安行乐将烟头摁灭,他看见月光倾泻在宿闻的脸上,那样年轻。
他说“长大了后,买份感情,才不会孤独。”
除了心。
而刚才来送过花的男人和当初的自己一样可悲。
安行乐无端生出了一丝诡异的怜悯。
“按安哥希望的来就好。”
宿闻踮起脚尖,杏眼圆润。
这次他吻在了安行乐的喉结上。
星火燎原。
“那只可怜的小灰狼要怎么办呢”安行乐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人站在楼梯上,把宿闻按在墙上深吻。他来时,只是想再看看这个早已不小的小朋友,而没有其他太多的想法。
看他过的好不好。
宿闻是迷人的、危险的。
他喘着粗气,明明他才是被占有的那一方,明明他看起来脆弱而可怜,和垂耳兔一样温柔可爱,可是
“我很期待,猎物到手的快感。”宿闻仰着头笑道,“灰狼狡猾凶残,可他们有时,真的很狂妄自大。
“兔子也要茹毛饮血。”
店里的灯光偏暗,门却没有彻底关紧。
宿闻撑着墙,脖颈高高地扬起,哭出了声。汗与泪沿着脸颊向下游走,诱人、完美。
他爱惨了浪潮迎面而来的汹涌澎湃。
忽然,门上的铃铛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