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夫人望着她的目光充满怜爱与痛惜,她闭上眼,颤悠悠道“娴姐儿,你不必多说,祖母知道你这是不愿家族为难,这晋王,往日自然是极好的,但如今圣上登基,谁知道晋王最后的下场是什么,不行,祖母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入火坑。”
卫婼娴咬着唇,低下眉眼,眼中异色闪过,“我没有,单单为了家族,其实我内心,很是仰慕晋王爷”
“不必多说”卫老夫人霍然起身,全然没有注意到孙女眼中的异样,铿锵有力道,“等你父亲回来,我一定要找他说道说道,让他去皇上跟前求个情,我就不信,皇上能没有一点顾忌。”
卫婼娴叹息“祖母”
就在这时候,帘子被掀开,卫国公走了进来,屋里所有人一肃,该行礼的行礼,该退下的退下。
卫老夫人看到他,神色一正,急忙将事情说了,让他有时候跟皇上说一声。
谁想,面对母亲的请求,卫国公却苦笑一声,说道“母亲,儿子已经上奏折辞官归隐,日后,儿子身上只有这么一个空壳爵位了。”
卫老夫人眼睛慢慢睁大,“你说,什么”
卫国公跟她分析利弊,“咱们跟那边无法调和的矛盾,这是其一,娴姐儿跟晋王订婚,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当初站了晋王,这是其二,如今,儿子只有辞官这一条路,才能叫皇上看到咱们的悔恨之心,才不至于影响后辈子侄的前程。”
他的长子十分优秀,前程似锦,底下孙子辈也有出挑的,其余旁支也有几个不错的人才,他怎么能为了自己耽搁了子孙后辈呢。
奈何,卫老夫人满腔心神都被他头一句话占据,已经听不到接下来的话语,不知过了多久,她喉咙里吐出两道嘶哑的吼声,而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卫国公府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卫老夫人就这么瘫了,本来就心气高,无法忍受痛恨的人比自己站的高,再加上最喜欢的孙女儿婚事不顺,长子还被撸了职位,可不就这么瘫了。
京城里议论了一阵,转而就将目光放在皇后的肚子上。
皇上登基那日同时册封了皇后,满京城谁不说这位载姑娘好命,连带着只有一个独根根的武凌侯府也水涨船高。
不过,距离两人大婚已有三四个月,皇后的肚子却还没有动静,众人纷纷或好奇或忧心或幸灾乐祸地时刻关注着。
要知道,当初皇上还是齐王时曾发生意外,太医诊断说这辈子子嗣艰难,后来先皇辟谣说齐王身子已经好了,诸位太医们也连番上阵说皇上身子强健得很,但到底没有亲眼看到皇子公主们出生,大臣们难免忧心。
无论前朝后宫多少闲言碎语,当上皇后的载向慕觉得跟以前的日子相对比,没什么不同。
好吧,也不能说完全一样,起码以前在齐王府,她随便闲躺摆出各种姿势,陶嬷嬷和应微应菲都不管她,但自从进了宫,她们好似一下子变了,要求她这个,要求她那个,载向慕自己背地里偷偷闷闷不乐了好久。
被时刻关注她的皇上知道后,特意把陶嬷嬷叫过去敲打了几句。
他知道陶嬷嬷是为小花姑好,想让她成为一名合格的皇后,但他喜欢的想要守护的不正是小花姑这份纯真澄净的心思。
陶嬷嬷应下后,回去又转告底下人,这才没有人管束载向慕,她又恢复到以前想玩就玩想大笑就大笑想爬树上山就这个不允许,的时代啦。
就是不像以前在齐王府想出去可以随时出去这么自由,不过皇上怕她无聊,特意扩充了宫廷乐师杂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