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还是第一次来沈府拜访。齐国候府虽然现在荣光不似以前,但到底还是有些家底,内里十分精致。
沈府的大管家一边和祁渊交谈一边领着他往后院走。祁渊见越走越远,不禁有些好奇,出声问道,“不知世子在做什么”
“喂鱼。”管家答道。
“我家世子最近格外喜爱那些金鱼,喂食也越来越频繁。一天三顿,顿顿不落,甚至偶有加餐。”
祁渊听的满头雾水,还有人喂金鱼这么喂法的吗
待到他们拐了个弯就见一四角小亭矗立在湖面,沈容正靠在栏杆上,随意的抛着鱼食。
沈容最近心情不大好。
先不提从太子那儿得了难以消化的信息回来,就说这记忆怎么一点也不见多
她最近开始怀疑她会写字,得到一些记忆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随着日子增加。而是每次走完一些剧情,像是随地发放奖励一样。
她以沈容的身份走对了属于沈容的剧情,就能得到属于沈容的一部分
沈容叹了口气,又抓了一把鱼食向湖里撒去。
“世子雅兴。”
谁是谁在吹我彩虹屁
沈容扭头回去看向来人,来人一身青色长衫,长衫上用苏绣绣着仙鹤,腰间坠着一片竹叶状的玉。
“祁兄”沈容疑惑出声道。
祁渊朝他拱了拱手,才开口道,“打搅世子了,长青前来实是有事为难。”
沈容挥退了下人,二人坐在亭子里细细攀谈了起来。
“出了何事,祁兄且与我说说。”
沈容说完这句话就开始想,在太子解决完江南疫情这事中间还有啥事发生想来想去,发现并没有什么事儿啊。
“那日商议从状词下手,我回去便去见了父亲。”祁渊颇有些为难,“但未曾料到皇上明面上任命我父亲主审以外,暗地里还叫了吏部尚书大人监审。”
沈容反应过来,大理寺卿是祁渊的父亲,是太子派。
但吏部尚书是郑家人,三皇子派。这样若谎称奏折丢了就难了,因为有三皇子那边的人盯着。
“殿下怎么说”沈容问道。
“殿下叫我来寻你,说你定有主意。”
沈容抹了把脸,确定自己印象里没有这段剧情,所以很好,又是隐藏剧情。
她现在不恨太子,只希望无良作者能够立刻原地爆炸。
她冷漠的开口道,“不,我没有。”
“可殿下说世子有。”
“谁是世子我不是。”
“”
祁渊无奈的看着沈容,叹了口气道,“我与苏兄皆商量过,我们觉得方法还是可行,但也许需要更逼真一些。”
他看了看沈容手里握着的鱼食,又继续道,“只我二人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到一个万全之策,所以特来询问世子有没有法子。”
沈容将手里鱼食仍在桌子上,细想了下,开口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万全之策原本我以为只单单大理寺卿主审,随意编个理由就可。但现在想拉另一人下水就更加简单了,只需那折子真在那人手里丢了便好。”
沈容想了想,大理寺卿自己审问,随意说折子不小心丢了,请请罪私底下求御史再写一份就好。
但吏部尚书监审
那就把自己摘干净,让吏部尚书丢了折子。
他为了不耽误查案,自然会配合大理寺卿叫御史再写一份。
只是,折子如何在尚书手里丢、怎么丢,这